上,没有既要又要的好事。
“喜儿是纪隶的妻子。”于情于理,现在喜儿都应该在纪隶身边。
“以前纪隶没这么麻烦的!”璟儿苦恼,她并不想看疯爹发癫咆哮骂妹妹。
“肯定很严重,不然也不会去医院,赶紧把小菩萨接到医院去,才是人之常情。”
璟儿没再说话。
…………
喜儿是被周璟儿拧着耳朵从佛前的蒲团上提溜起来的。
平静?和谐?自然?随着一声震动宁宝寺的“周!喜!儿!”
全都没了!
江辛霖原本想劝架,但是他根本就拦不住他媳妇儿。
一个中学老师,二十啷当岁了,被姐姐拧着耳朵,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走,一路挨骂。塞进姐夫车里,
“我说你什么好啊?菩萨?!嗯!”阴阳怪气的一声菩萨,吓得喜儿下巴都在颤。
“人才啊!人才!”“都什么时候了(咆哮)!”
喜儿和辛霖俱是一弹。
这撕破天际的高音,不亚于当年那个对着韩红老师唱震惊世界高音的那位选手。
“全部人都在找你!手机又打不通!又跑到庙里来了!你结婚了你知不知道!”“能不能有点社会责任感!”
喜儿不敢说话。
辛霖在一旁好言劝道:“喜儿的手机可能是没电了,对吧?”
喜儿猛地点头:“对!”
“你不会充吗?宁宝寺门口那么大的共享充电宝你没看见?”
喜儿的手机,99%的电。
江辛霖趁着这个空挡和喜儿交代了一下事情。
喜儿脸色变了:“纪隶…生病了?”
江辛霖点头:“估计很严重,他从不去医院的。”
一阵后悔涌上心头,之前的种种许诺,她终归是心大,没放在心里,这一次她突然有股强烈的念头,就像信仰一样,无论如何,从这次开始,她都必须,一定保持通讯畅通。
璟儿还在骂人,可喜儿根本无心听,带着微微的求助,对辛霖道:“辛霖姐夫,能不能开快点?”
周璟儿突然安静了。
辛霖看了一眼后视镜,后座的那位从不把世事放在心上的小菩萨,她眉心微蹙,脸色很不好看。
他轻勾嘴角:“好,当然。”
璟儿说不上自己什么感觉,吃醋?对,但是她可以肯定,这酸和纪隶没关系,又和纪隶有很大的关系!她最疼爱的小妹,竟然对别人有了例外。
这种感觉类似你最好的闺蜜有了男朋友把你甩了。
这只是一部分,不贴切,略单薄。喜儿是璟儿最疼的妹妹,从小到大,她照顾喜儿,很多时候像个小妈妈一样,对喜儿的感情,甚至超过了同母的淮子。
淮子如果和别人跑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那个带他跑的人倒霉,摊上自己哥哥这么个货色。
但是喜儿不同,喜儿关心别人,不亚于自己家白菜被瘟猪拱了,瘟猪的杀伤力一定超过普通的白猪!
璟儿突然的沉默,辛霖看在眼里,她眼底的那些小情绪,他了然于心。
喜儿哪里顾忌得到姐姐的小情绪,满心满意,只有纪隶。
孩子大了不由姐。
…………
七嘴八舌的吵闹,让心烦意燥地纪隶缓缓睁开眼,病床前围了一圈人,唯独没有那么没心肝的憨巴。
他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阴郁。眼底青黑,胡茬邋遢,脸色惨白,一脸凶相。
纪雍看了直犯怵,他哥这样,长得再帅,都是恶鬼。
周寅书也不管现在纪隶正躺着,对着好兄弟纪开元就是一阵疯狂输出:“我今天不收拾周喜儿我就不姓周。(骂咧两万句,略。)”
纪开元在一旁劝道:“孩子肯定有自己的事,你别太急!”
“有什么事比自己老公生病住院更重要!周喜儿!!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淮子听了直恼火:“爸,你也得了。喜儿也不是三两岁的孩子了,她最近刚调动到毕业班,还当了班主任,学校的事都不够她忙的,肯定是被学校的事情绊住了。”
纪雍也帮着说话:“是啊,周叔,我哥肯定也是不想小菩…嫂子担心,才不联系她的,你说是吧?哥!”
纪隶哑了。
周寅书还没有看纪隶这么没有礼貌过,心里的邪火烧得越发旺盛。
纪隶哥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纪隶哥只想憨巴儿被审判,一解他心头之恨。
纪开元一听,觉得情有可原,老一辈的人,对教师有着天然崇高的滤镜,一听是当了班主任,接着道:“如果是这样,小喜儿也别着急来。这班主任可不好当呢!咱这儿这么多人,还照顾不了这么个块头咯?”
谁要他们照顾?纪隶的脸色越来越臭。于纪隶而言,这场病唯一的价值,就是可以不用拉下脸去找她,还能见她。纪隶的脸色一沉再沉,黑无可黑。
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