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二人在你来我往里相谈甚欢。
他一边给人用餐巾纸折玫瑰花,一边笑谈自己喜欢咖啡加奶时,项词推开门。他大概匆匆赶来,一身处处精致的正装显得凌乱,连垂在额边的碎发也翘起几丝,呈出匆匆忙忙。
他推门的阵势大到把谢仰青的目光也吸引去了。谢仰青扫过一眼,心想还挺巧,便收回目光。
项词环视休息厅,最终把视线定在谢仰青的方向。他的这个注视停留许久,谢仰青只顾着和女孩调情,全然未注意,等项词走到他身边,他才后知后觉。
项词迤迤然停在谢仰青身边,他目光一斜,偏头,忽地笑起来,项词熟练地撑在谢仰青肩膀上,熟络道:“噢,谢仰青啊?今天有空来这,弟妹不管?”
高挑的女孩眉一扬,似笑非笑看向谢仰青,“你就是谢仰青?”
谢仰青还没来得及扫开项词的手,他颔首,挑了个笑出来,正欲答话,结果这份得意还没享受完。下一刻女孩直接站起身泼了谢仰青一身咖啡,口中骂道:“贱人,这杯水是我替宋幼泼的。你对她干出那档子事,还敢跑我面前?你当我眼瞎不认识你?”
谢仰青:“”
谢仰青不着调地腹诽,你好像确实没认出我。等女孩拍拍手仰头离去,谢仰青才回过神,塌下脸色,挂不住地对项词骂:“我操,你毛病啊,项词你发神经?”
项词愉悦一笑,他把纸巾抽出来给谢仰青擦脸:“我们那么久没见面,我一来就怪我头上?是你欠的情债太多了吧。”
“不怪你怪谁,别叽叽歪歪了,给我整干净点。”谢仰青咬牙说,他恼怒地扯过项词的正装外套,直接把头发上的咖啡液往上蹭,
项词乐得没忍住笑出一声,“行了,小少爷,都听你的。”
“你有种再叫一下看看。”谢仰青拉住他衣角,泄愤似的大力一扯。
那天车没看成,谢仰青在项词的度假小别墅里先洗漱整理一番。他把项词的新衣服穿回家后就再也没还过。
此刻谢仰青略一思索,指尖叩落,将电话接进。他一直没搞懂项词在想什么,但只要不是毕露的恶意,他都乐得和人嘻嘻哈哈。
“你愿意接我电话了?”这话一出,明戎瞬间把目光锁在谢仰青脸上,谢仰青拿着手机转头起身,往洗手间方向,声音轻细,嘶哑得不行,“要不要脸,你啥时候打过电话给我。”
那边顿下来,跟着话锋一转,直言不讳问:“我听说你带了个男人来?”
明戎跟在谢仰青身后,显然也听见了这句话,他手伸长,搭谢仰青肩上,谢仰青倒没什么反应,沉默一瞬,“是啊,是朋友,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破产了要问我借钱吧?”
“想多了,我来提醒你,你的试车时间在上午,别错过了。”
“噢。”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中,呼吸之后,项词说:“你朋友要不要带来见见?我今天上午就在俱乐部那边。”
“是得见见。”谢仰青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他早有这个心思,这想法就和炫耀自己最优秀的作品一样。明戎俯身把脑袋置在谢仰青肩上,他小声唤:“仰青哥。”
话又停在此处,谢仰青眼珠子斜到明戎身上,项词道:“那行,我等你。”
“你别给我添乱就行。”谢仰青说。明戎和谢仰青现在两个人站在洗手台前,一个目光漫不经心地打电话,一个看着镜子里的二人。
明戎注视着镜面,谢仰青的眼尾泛红,湿意点点,大概是呛出来的,平白使他多了一分好欺负的感觉。明戎放置在腰窝上的手悄悄往下探,谢仰青目光垂落,明戎的小动作在他眼皮子底下暴露无遗。这让他一下子想起上次和谢迢那事,起了后怕,他匆忙道:“剩下的再说吧,先挂了。”
谢仰青话说完径直切断通话,半点说话的机会也不给项词留下。他转头抓住明戎的手,瞪向明戎:“你干什么?”
明戎抬头,捏捏谢仰青耳垂,“我想帮你。”
他说完,行云流水地摘下细细小小的耳钉,换上惹眼的金乌色耳环,黑白相映,白皙的更白,乌金的更乌。谢仰青收回目光,随着他动作低下头。
俱乐部的玻璃窗正对着赛道的其中一截,几辆赛车飞驰,拉起了灰灰朦朦的尘尾,轰鸣声隐隐约约。
项词的目光从玻璃窗移到门口,谢仰青和一个他不熟悉的面孔并肩跟在侍应生的身后,被一路指引到项词面前。项词第一眼就看见那款式一模一样的单边耳环。白黑两色钉在二人耳垂下,如同在昭示什么。
他眼一跳,谢仰青已经停到他面前,古巴领的宽松衬衫与休闲裤,搭个墨镜,完全一副度假的模样。谢仰青把墨镜一摘,低头俯视项词,项词的目光落在谢仰青身后。
“不介绍介绍?”项词微笑道,谢仰青目光落在项词的对面位置,把墨镜叠起别在自己衬衫前,依然站着,明戎先一步开口,他对着项词颔首,“明戎,戎马的戎。”
项词目光漠不关心地扫过他,再看回谢仰青,“我不记得有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