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个卖的,还拐着弯讽刺他,连谢国峰那个老流氓都听出来了,借咳嗽遮笑,出去还不知道怎么在外面胡说呢。
易向天恶狠狠道:“你以为现在你走得了吗?合不合适,是老子说的,不是你这个贱货说的!”
易向天的人冲进包间把助理架走,只留下顾景欢一个人。
“咳咳……”
谢国峰留下的烟味让他忍不住咳嗽,易向天强硬地捏起他的下巴,把他摁在沙发上,带着红血丝的眼睛看上去丧心病狂,顾景欢半眯着双眼,轻蔑道:“你这是违法,易总为了我这一口,不会连自己都搭进去吧。”
“法律可没说强奸男的有罪,再说了,你装什么啊顾景欢,”易向天瞪着他,“你又不是冰清玉洁的雏,在大学就跟人搞过,连你侄子你都不放过,还差我这一个吗?”
“啪!”
顾景欢用尽身上的力气朝着易向天就是一耳光,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操!妈的你找死!”易向天挥拳打向那个永远都对他不屑一顾的脸,尽管这张脸带着病气看起来更加可口,他也不容许被这样侮辱。
门外踢踏声噼里啪啦走进来,“砰砰”敲门声搅得人心烦意乱,“开门!警察调查,请配合工作。”
警察冲进来把易向天制服,安轻礼红着眼睛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走出包间前,两人不约而同瞥了一眼在地上被铐上手铐的暴徒,阴冷憎恶。
警察来得及时,伤情鉴定也只是轻微伤,短暂的拘留和医药赔偿并不能让易向天承受太大的代价,顾景欢咳嗽得厉害,从警局出来后让财务清算赔偿金,他得先把自己摘干净了,再收拾易向天。
“顾总,如果要全额赔偿,估计得卖掉一个厂,那么除了折旧亏损,还有厂区清退员工的赔偿,全部算下来,保守估计得有两个亿。”
顾景欢皱了皱眉,躺回床上头有些晕,赔偿数额他不是不能承受,但壮士断腕总是心疼,他还想要再打回翻身仗让易向天付出代价,不知道要用多久。想到那个小人这么算计他,还对他动了龌龊的心思,他就恶心的想吐,这口气,怎么都得出。
这次的难关,让他想起十几年前父母刚去世时公司的艰难,是安野如天神下凡一样帮他渡过那段黑暗的日子,哪怕手段恶劣,哪怕心狠手辣,也总归是安野陪他熬过去了,而现在,他只能自己独自面对了。
“叔叔,休息一会儿吧,你病还没好。”安轻礼夺走他的电脑,把卧室的灯关上,一室寂静黑暗,他听见安轻礼爬上了床,热乎乎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像坚实的城墙般为他抵挡寂寞和孤独,起码在这个时候,他不是一个人。
听见顾景欢渐渐均匀的呼吸,安稳入睡,安轻礼才小心翼翼从床上起来,走出了卧室。
最佳的处理方案是卖掉东城区的厂,可以最大范围内降低损失。但那座厂是父母在世时拼下的签了字的!”
助理拍了合同的照片发给他,鲜红的公章和金总的签名,给了他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次喘口气的机会,只要对方允许延期,他就可以收回该收的应收账款,还有加急的原材料供应,周转现金流,理顺供应链,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顾景欢忽然觉得很累,他太久没睡过一个踏实安心的觉了,哪怕在出事之前他因为生病都无法真正的舒适入眠,他忽然很想让安轻礼从公司回来陪他睡觉,甚至立刻拿出了手机,却又收回了手。
大白天的,安轻礼应该在公司忙碌,怎么能回来陪他睡觉?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他怎么张得开口?他这是怎么了?竟变得这么矫情脆弱,是病了的缘故吗?像个十几岁的小孩一样要人陪要人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傍晚时开门声把他吵醒,顾景欢睡得太迷糊了,半睁着眼以为是梦,看见卧室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来,他伸出手被握住,困倦的声音变得黏糊软糯,开口唤了一声:“安哥,回来啦。”
那人身子一僵,打开床头的灯,亮得顾景欢像鼹鼠一样躲进了被子里,又被强迫掀开了被子,他眯着眼睛不愿睁开,听见熟悉的称呼,才发觉不是梦。
“叔叔,你为什么还想着他?”
顾景欢慢慢睁开眼睛,定定看着安轻礼提了一盒蟹黄酥坐在床边,青年似乎没有休息好,泛红的眼睛下带着浓重的乌青,不甘而又委屈,看起来像是易碎的水晶,他轻轻一句话,就让他破防了。
顾景欢抚了抚清冷俊俏的脸,哄的得心应手,“我只是看错了而已,别跟我计较了,我是病人。”
“不行,我就是爱计较的。”
从x省回来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因着他生病和琐事缠身,一直都没再经过情事,现在烦恼已除,干柴烈火,寻个由头,自然一点就着。
为着他病根未除,安轻礼格外克制,从未有过的轻柔缓慢,让顾景欢心里又痒又急,摸着安轻礼的胸口,喘息着催促道:“快点,别忍着了小祖宗……你要磨死我吗?”
安轻礼从没在床上听见过这种话,这简直比那天的药来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