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之苦,不想看你在我面前被贼人所伤。”
“可是李殊援,我也不想看你受伤受苦。”我哽咽道,“而且你根本不知我身上的寒毒怎么来的,我根本就不值得……”
“我知道,你值得。”李殊援打断我的话。
“你知道什么知道,你知道我在端尘山给多少人下过蛊,让多少无辜者惨死吗?”我哭着骂他,几乎要喘不过气,“你别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宝宝,这些你早就与我说过,只是你不记得了。”李殊援亲亲我的鼻尖,“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是,你在我这里也值得,值得一切。”
我不知道他何时从我嘴里得知的这些,我只知听着这话鼻子更酸了。
“你说你不会喜欢我,我当真了。”他搬出我嘴硬时的说辞,像是妄图唤醒我的自尊来止啼,“可你现在又哭成这样,惹我误会。”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久藏的秘密已经暴露,我才不在乎什么面子:“你没有误会,我喜欢你的。”
“此话当真?”李殊援眼里霎时光彩大盛,“那你亲我一下。”
我勉强止住眼泪,凑过去轻轻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李殊援压了压嘴角,摆出一副不甚满意的模样:“不是这个,洛倾怀,你知道我要哪个。”
“事多。”我抽泣一声,吻向他的唇。
将触未触之际,李殊援托住我的后颈,率先张唇吻住了我。
考虑到他现在是个一碰就碎的琉璃罐子,我不敢将手撑在他的肩上,只是攥紧他双肩的斗篷,这使得我没有着力点,也没有任何主动之势,只能任他紧紧扣住我的后颈,不断加深这个吻。
李殊援接吻时从不闭眼,这回我也没有闭。他眼里翻涌的爱意像凶涛骇浪般席卷着我,像一头要将绵羊拆吃入腹的恶狼,而我甘愿做他的猎物,乖顺地由着他进犯我的口腔。
但这个吻过于长久,吻到后来,我有些招架不住,气顺不过来,攥着衣料的手都在发颤。
李殊援没再为难我,依依不舍地与我唇舌相分。
他捏了捏我的后颈肉,眼角泛红:“宝宝,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被亲得发晕,不知道他说的哪一句:“什么?”
“说你喜欢我。”李殊援点破道,泛红的眼角眼角淌下一滴泪。
那滴泪好像砸进了我心里,我的心一下酸软得不成样子。
我哑着嗓子,轻声道:“李殊援,我喜欢你。”
李殊援扣着我的脑袋,又吻了上来。
这次的吻依旧很凶,李殊援几乎是用咬的,眼中侵占之意更甚。
我也依旧毫无长进,不一会儿就腿脚发软,上气不接下气。
李殊援放开了我,鼻息里发出轻笑:“怎么这么笨?换气都不会。”
我睨他一眼,赌气玩笑道:“你取笑我,下次不给你亲了。”
李殊援说话口无遮拦:“这可不行,亲不到美人的嘴不如让我死……”
我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别瞎说八道,说好了要百年好合的。”
李殊援眸光沉沉地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眼眶渐渐泛红。
我放开手,不确定地问:“你不会也要哭吧?”
不对,我为什么要说也?
“我哪敢哭,待会儿你比我哭得更厉害怎么办?”李殊援拉过我手,“总不能两个人一起抱头痛哭吧?”
我撇了撇嘴,心说这家伙果真不会放我任何一个取笑我的机会。
“洛倾怀。”李殊援忽然唤我。
我看向他。
他坐在轮椅上,脸被一旁的炉火映得发红,唇也因为接吻而有了血色,褪去几分病色,像是书画里的人。
接着我听见他说:“我爱你。”
然后我说:“我知道。”
018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窗外雨敲打屋檐的声音又在扰人清梦,我睡得昏昏沉沉,数不清这是入秋以来的第几场雨,暗暗气恼这难得一个好眠被搅没了。
自从那日去了丘阳城,回来后我便一直没睡好过,就算闭上了眼也会被微小的声响扰醒。
直到昨日见到李殊援,我才得了个安稳觉,但偏生又碰上了一个雨夜。
我向左边靠了靠,脸贴上一片温热,抱怨道:“吵。”
接着有人捂住我的耳朵:“睡吧,我给你捂着。”
有了隔绝,雨水声霎时小了,我稍稍调整了姿势,贴着面前的胸膛继续睡。
还未等我陷入深眠,房外便传来震耳发聩的怒骂。
“你这个逆徒!”
是陶戎的吼声。
我头脑瞬间清明,李殊援起身披衣。
简单穿戴了一下衣物,我推着李殊援去了陶前辈的厢房。
我们到时,只见秦妙妙跪在屋外,全身皆湿,一言不发。
她腰板笔直,面无愧色。
房檐下,陶戎怒目圆睁,胡须翘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