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的微热之感。
斗篷吃饭之前就脱了,他不可能再脱夹袄。
趁李殊援不在,他赶紧找机会对奶奶说:“奶奶,阿筑说他也想要一件我这样的夹袄。”
奶奶一脸高兴:“好呀,奶奶屋里这样的袄子还有很多,正好有两件做得有些大了。”
“对了奶奶,阿筑说他也要红色的。”洛倾怀一本正经地使坏。
孟图南听后眉头拧成微妙的形状。
李殊援再度出来搬碗筷的时候,总觉得孟图南看他的眼神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
008
将将过了大雪,未到冬至,秦妙妙决定北上匡明城。
孟冬的塞北天寒地冻,那边的寒疫又严重起来,前些年在那边认识的一个友人说城中很多贫苦百姓都染了病,但看不起病吃不起药只能等死,秦妙妙在外多年,见识过各种疫病,收到消息后连夜驾马离开了丘阳。
她夜里走得匆忙,陶戎又睡得早,便没跟陶戎道别,陶戎到中午吃饭才知道徒弟走了,剩下半天都垮着脸。
院里的栾树禁不住寒风,一天比一天稀疏,叶子一天比一天掉得多,请来清扫院子的伙计将落叶堆在南边厢房门口,一阵大风将门吹开一扇,卷着枯叶贯入房内,陶戎正在房内倒弄秦妙妙前些天新研制的药丸,本就心情不佳又被扰了兴致,抓着伙计一顿好骂。
这个院子是上月临时买下的,许多门窗都老旧了,风大些便容易被吹开,李殊援决定搬去絮阳村的那个院子里住。
那间院子虽比这城郊的这间要小一些,但胜在是新建的,安静自在,依山傍水,摘种草药也方便。
最要紧的是,李殊援和洛倾怀都惦记那儿的书房和温泉。
但是洛倾怀的惦记和李殊援的惦记并不相同。
是夜,洛倾怀沐浴完上榻,见李殊援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书,便凑过去看了一眼,结果给自己看了个小脸一红。
“宝宝,今日是冬月初一。”李殊援合上图册,将他扯进怀里。
这人就只知道记些这种不正经的事。
他就说这房内怎么今夜多放了个暖炉,还另点了个小香炉,原来是有人伤好了就图谋起了这档子房中事。
悄悄地,洛倾怀红了耳朵,因为李殊援的阳物就抵在他的腿间,硬邦邦直挺挺的,叫人忽视不得。
这个登徒子甚至连亵裤都没穿。
“可是我不会那些。”
暗香浮动间,洛倾怀垂下眼睑,声音都细弱了好些。
他看过那本书,他压根做不来书里那些。
“你不会不要紧,我来就行。”李殊援捏捏那红得滴血的耳垂,被怀中人这副可人的模样惹得欲念更盛,“我看过了,还是觉得之前的那种姿势最适合你我。”
之前的那种,就是李殊援骑在他身上,将他纳入,他确实可以什么都不会。
感受到了身下之物的昂扬之势,洛倾怀面上烫得不行,说话都怕嗓子冒烟:“你现在就要吗?”
天旋地转间,李殊援拥着他翻了个身,分明已经把人压在身下了还故作正人君子一般问道:“宝宝不想要吗?”
身上之人肌体透着的草药香和花皂香掩住了原本清浅的熏香,洛倾怀不敢与李殊援对视,低眉瞧见他敞露在外的胸膛,暗暗感慨了一把那层力量偾张的肌肉,小声道:“没有不想。”
“那就是想。”李殊援伏下身吻了吻身下人蒙上细汗额头,语调带着蛊惑人心的笑意。
“李殊援。”洛倾怀颤声唤他,双手轻搭在他腰侧,终于肯抬头看他的眼睛。
“嗯?”李殊援眸中是未经遮掩的期渴和欲望。
洛倾怀的眼睫像扑簌的蝶翅,提前讨饶道:“你记得轻点。”
李殊援在那蝶翅落下轻吻:“好的,宝宝。”
眼下情投意合、你情我愿,李殊援不像之前在乌有山那般急色,他细细吻过身下人的眉梢、眼角、鼻尖、唇边、脖颈、锁骨,一步留一痕,慢慢褪去那一层碍事的衣物,最后停留在那两点粉红的茱萸上。
“唔……”敏感的部位被人舔舐,洛倾怀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
这样的动静对正在享用佳肴的饿狼来说只能起到助兴之用,胸前的舔舐立马变成了吮吸和轻咬,甚至另一颗也落入了饿狼的凶爪。
李殊援最爱咬弄这两颗小东西,看它们从嫩嫩的粉红色变成娇艳的鲜红色,就像看两朵花从含苞到盛放。
而且他发现洛倾怀也喜欢被他这样弄,若在意乱情迷之时,偶尔会主动挺胸相送。
酥麻之感从胸前而起,渐渐席卷过全身,洛倾怀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又漏出一声轻哼:“嗯……”
这般娇软的声音简直不像是自己的,洛倾怀心下生出耻意,将手背抵在自己唇上。
李殊援见他害羞成这样,又好笑又无奈,他启唇松开被自己研磨得发硬的红豆,哄道:“宝宝,不用藏着,让我听听你的声音,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