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连日的下,扎灯没有办法从这里离开找寻镇上进一步的相关信息。并且这里的信号极度不好,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她只能听广播,播音机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声音。“该种病菌初步是源于海洋生物……”“扩散范围仍在控制范围内……如有不适……请……”一股浓烈的睡意传来。在嘈杂的雪花音升上一些隐约的钢琴声,强弱交迭,像是朦胧的午后水面划过的一片花瓣荡起的波纹,扎灯仿佛身处在雾气弥漫的温室。在柔焦的光线中踩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前方绿茵交迭的小径,仿佛通往无人之境,她往前走,身体轻盈,没有任何的杂音打扰,柔和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呼吸也平缓下来,在流动跳跃的音符中,她……眩晕,眩晕起来。耳边传来“嘟嘟”声,就像是急救的警报一般,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请注意不要着凉了。”亚历斯特为她披上了薄薄的毯子,她回神,看向亚历斯特的脸,这张脸异常的熟悉,那双蓝色的眸子,还有眼睛的形状,就像……“先生说,扎灯小姐醒了,请到图书室找他。”亚历斯特开口,微微笑了笑,“扎灯小姐,图书室在……”“安娜!”看好文请到:r o hu wuc c扎灯坐直身体,“你认识安娜吗?”亚历斯特愣了一下,“什么?”“你的眼睛,和安娜一样。”扎灯怕他不懂,又解释了一下,“镇上旅馆老板娘的女儿,安娜,那个小女孩……”“或许在扎灯小姐眼里,外乡人的长相都差不多呢?”亚历斯特的微笑着,幽默地化解了扎灯的问话。但是扎灯注意到了他微微收紧的下颚。她离开时,亚历斯特仍旧注视着她的背影。眩晕,这是扎灯进入这个图书室的第一感觉,扎灯想继续往前走,只是越往里,光线就越暗,厚重的暗红色天鹅绒窗帘掩盖了所有的光线。扎灯甚至觉得它掩盖了所有的空气,她仿佛坠入深海一般,嵌入式的书架沉默地伫立在昏暗之中。整个图书室呈圆月状,往里走,穿过一些书架,就可以看到靠近窗户的阅读桌,以及巨大的靠背座椅。她被书桌上的刻纹所吸引,她轻轻拂过刻纹。“有什么让你在意的吗?”她只听到卡修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他的手绕过她的左手按在桌子上,她的后背几乎要靠在他的胸膛上,一种寒意扑面而来。他靠得极近,她顿时感到一种被入侵领地的毛骨悚然,想要抽身从他怀内离开。她侧身想从右边的空缺出去时,他的右手按住另一边,将她困在他的怀抱中,她的呼吸弥散开来,触及他的的脖颈时,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只是扎灯并未发现,她正想着怎么开口。他的手在拿到桌上的一本书后快速地放开,退开几步,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那种被入侵的感觉顿时消失,扎灯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有些神经过敏,再抬头看他时,他垂眸翻阅那本书,接着顿在某页,“我的祖先转信撒萨洛斯时,那时并未留下过多的文书记载,只说永恒之门现于——”“海滨耀月,列土花魂。”扎灯想了想,“耀月?”“不下雨,天天都有月亮的。”“花魂……”她忽然想起安娜口中哼唱的那首奇怪的童谣。“玫瑰花瓣的花冠……”“花瓣满囊。”“灰烬,灰烬。”“我们都倒下。”她不自觉地哼唱了出声,卡修斯合上了书,颇为意外地看着扎灯,“你在唱什么?”扎灯向他的方向走了几步,“看你的反应,你知道这首歌?”“是十四世纪的一首童谣。”听到他的话,扎灯有些惊讶,“十四世纪?”她沉思起来。卡修斯的眼睛始终紧紧缠绕着扎灯,她的头发很规整地盘了起来,露出额头,他顺着她的额头往下,看到了她眼镜下的一对眼睛,当触及她的右眼时,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扎灯注意到他的眼神,“我脸上睡出印子了?”“只是觉得,这么好的一双眼睛,戴眼镜真可惜。”卡修斯的语气模棱两可,似乎另有所指。扎灯有些讨厌这些谜语式的沟通,她单刀直入,“你是夸我还是说别的什么?”卡修斯听了她的话,忽然露出一些真心的笑意来,扎灯第一次看到他那张阴郁的脸上有这样开怀的表情。但即便如此,这张瘦削的面上,即便有开怀,也蒙着一层挥散不去阴翳,扎灯只当是受家族诅咒惶惶不可终日的影响。“你真可爱。”卡修斯弯腰看着她,“是在夸你。”他的抬起手,在离她面颊只有几毫米的时候停下,指尖微微描绘,“你很……”“很特别?”
扎灯的不知道怎么地记起一些看过的小说还有电视剧来,“你还觉得我很有趣?”卡修斯放下手,垂头,更加靠近她的面孔,他的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怎么?”扎灯思考着,按照流程的话,两人会经历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然后相爱,想着想着,她毫不避讳,“糟了,你要爱上我了。”卡修斯被她的脑回路弄得愣住,他直起身子,喉间溢出笑声,他右手捏成虚拳放在唇上,笑声止不住地出来。“你的笑声也怪好听的。”扎灯虽然不理解他怎么忽然笑得停不下来,但是尴尬的时候,表示赞赏就行了。卡修斯猛地靠近,扎灯被吓得连退几步,后腰抵在桌子上。她感觉到卡修斯的手掐住了她的腰,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怕痒和羞耻心当中选择了拧住他的鼻子。她被他抱着坐在桌子上,手还在他鼻子上,他微微弯起的眼睛带着笑意。扎灯尴尬得头皮发麻,“那个……你的鼻子也很好看哈,像……像油画里的美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