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只是手脚那点伤的话,也不是完全不能拿刀了。”
他不解,也不稀罕。
在他眼中,谢殊又能比长孙衡好到哪里去?
一路货色罢了。
或许有着权势地位的人,都喜欢折辱他人来获得无上的优越感。
他神情恹恹的垂下眼眸,不置一词。
然而没想到谢殊在解开他的衣衫后,手掌贴上了他赤裸的胸口,他顿时发起抖来,谢殊要他放松。
“肌肉都没有退化,你当真不想再拿刀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一会儿我会跟那老东西说清楚,他不敢拒绝。”
谢殊的口吻也很霸道,似乎做什么决定都不需要有人质疑,别人只需要遵从就好。
可他并不是那种屈于强势的人,只冷着脸回道。
“我不会跟你。”
“那你想被抓回去?”
“跟我走,柳炔,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谢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知道他无法拒绝。
衣衫被层层剥了个干净,他羞耻难耐,谢殊却以着检查他身体状况为由,在他肌理上一寸寸抚过。
恍惚间,他又像是回到了那张大床上,不自觉的喘息了起来。
赤裸的身躯扭动着,被一把按下。
那手指从脚踝的伤痕一路往上,细细地摩挲过小腿肚、大腿内侧,直至腿根。
“神经也都还没萎缩,就是可能会有点疼。”
谢殊说的话,他大概是明白的。
只要他肯配合,辅以药物的治疗,再勤学苦练,尽管不能恢复得像曾经那样,至少正常的行动是没问题。
他不愿再拿刀,是不想暴露。
没有庇护给他。
如今谢殊愿意当他的庇护,他却还不点头答应。
粗糙的指腹肆意地在他肌肤上掠过,他实在受不了了,握着谢殊的手摇头拒绝。
“不、不用你管哈……”
他微微喘息着,面颊像是被太阳晒红了,透着浅淡的绯色。
谢殊对他很感兴趣,便是不听他拒绝,在抓着他的手腕,仔细检查过他的身体后,才将他一把抱起,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惊惶地在人怀里挣扎,以为又要发生那种事,被扔在床上时,还手脚并用的爬动,缩至了床角。
谢殊好笑地看了看他,随后叫来了人,让其送一桶热水来,顺带着跟那个老东西知会一声。
“从今天开始,阿缺就是我的小厮了。”
没有多余的解释,老东西回话也很快。
“应该的应该的,是我招待不周,谢师父白天指导弟子们那么辛苦,我都忘了安排个人好生伺候了,让阿缺好好伺候谢师父,可别怠慢了。”
下人带着话回来的同时,也送来了热水。
柳炔瑟缩在床角,颤抖一直都没停止。
谢殊看得出来他很讨厌这副姿态在床上。
一丝不挂的。
几乎都把自己缩成一团了,巴不得消失不见才好。
“过来。”
谢殊伸出手来,他却紧张得不知所措。
难得能打发无聊的时间,谢殊耐心也好了很多,没有像最初见面时,狂暴的抓过杯盏就砸过去。
他不动,谢殊才跨上了床,拽过他的手臂,他另一只手抓着床栏,死活都不肯过来,被谢殊蛮力一拽,失重地跌进了对方怀里。
“放开!……”
不敢相信,现在的自己是这么无力,只能被男人随便狎玩,他仅剩的自尊心都支离破碎。
好在谢殊只是抱着他来到了浴桶边,将他安放了进去,又从桌子上取来药粉,往里一倒。
“管不管用,试试才知道。”
看得出来对方是真的想让他重新握刀。
他也不再那么抗拒,只是本能地往水下潜入了几分,露出一截脖颈。
热水加速了药性的挥发,从张开的毛孔里渗入了进来,疏通着脉络,修复受损的筋腱。
身体的沉重感减轻了许多,神经也跟着放松。
谢殊立在浴桶边,看着他沉没在水中,耷拉着眼皮,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便是又靠近了。
他一个激灵,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看了过来,正迎上谢殊审视的视线。
那是除了刀外,谢殊第一次觉得好看的东西。
手指抚上了对方湿润的眼皮,感觉到眼睑的颤动,谢殊低沉一笑,以着无比认真的口吻说道。
“你的确很有做男宠的潜质。”
他立马愤怒的打开了谢殊的手,清脆的一声响后,谢殊才卡住他的脖颈,逼他抬起头来,正视自己。
“发什么脾气,我有说错吗?”
“唔……”
呼吸一下被扼住了,他面色涨得通红,神情有些许痛苦,谢殊却不饶他,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