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朝巡监司走去,司卫军手握剑柄,目视前方。从出了长乐宫后宗禄便松开了沈默的腕骨,他走在她身侧,侧眸深深的看了眼她。陆鸢想杀酆时茵他是知晓的。是以,在大人入宫后,他便派人暗中守着长乐宫,在陆鸢踏入长乐宫时他就赶过来了,正好也在路上遇见了来寻他的秀怡。走进巡监司的地界时,宗禄吩咐道:“守着外面,不准任何人踏入一步。”魏肃应道:“是。”沈默低头想着事,身子蓦然间凌空,眨眼便被宗禄抱起朝殿内走去。她吓得四处查看,却听见宗禄的低笑,“大人莫怕,巡监司是我的地方,没人会发现的。”沈默纤细的身姿在他怀里显得瘦小羸弱,从她的视线能看到谢勋菱角分明的下额弧线。这种姿势太亲昵了!她挣扎了一下,低斥道:“放我下来!”宗禄没有言语,依旧抱着她,走进殿内的阁房时,将她放在软椅上,问道:“大人有没有伤着?”他单膝跪在她脚边,双手握着她的肩,目光与她平视,两人离得很近,呼出的气息若有无得交织着。隔着几层衣衫,沈默依旧能感觉到男人掌心的力道控制着她,让她挣脱不开,却并不感觉到疼。她的头微微后仰了一下,与他拉开一些距离,僵硬的摇了摇头。“谢——”她刚要开口,后背一重,下一瞬便被谢勋紧紧抱在怀里,男人的长臂紧搂着她的腰身,那力道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让沈默只觉得心惊胆颤。她现在怕极了与谢勋单独相处。宗禄埋首在她的颈窝,薄唇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蹭了蹭,“宫外的事我听说了,我不会放过陆明的,大人这几日就先待在巡监司,等处理完坤宁宫与陆府的事,解决了酆笠梌,大人就自由了。”脖颈的异样让沈默身躯一颤,对方微凉的薄唇不停地蹭着她的肌肤。她绷紧了呼吸,抬手推了推谢勋的手臂,“你先放开我,其他的事我们慢慢说。”宗禄微闭着眸,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感受着怀里的温热,感受着大人纤弱的身子,会让他有一种满足感。“大人,就让我抱一会,就一会。”他低声哀求着,嗓音染了几分沙哑。沈默蜷紧手指,不敢刺激他,怕他又像那晚在宗府时一样失了理智,颈窝传来温热的气息,不断侵蚀着她的肌肤,她只得转移话题,问道:“你将我带到巡监司,酆笠梌会愿意吗?”
宗禄眸底浮上了笑意,喜她没再推开他,他道:“酆笠梌比谁都想铲除陆家,他巴不得你在我手里,利用你牵制陆家,就算他知晓此事,也会睁只眼闭只眼,不会过问此事。”也是。酆笠梌先前还想利用她在陆府打探消息,让她三日后回宫告诉他陆府的情况,眼下看来,怕是用不着她了。宗禄始终抱着她,将这几日发生的事都告诉她了。闻终查到了陆家许多把柄,这些把柄都是十八年前真正的沈默查到的,闻终一直跟着她,是以,循着当年的蛛丝马迹就顺藤摸瓜查出来了,陆明与陆鸢都知晓了谢勋手中的证据,现下只需一个契机呈交给酆笠梌。陆家一旦倒台,必会牵连陆鸢与靖王,难怪陆鸢等不及要在今日杀了她。沈默想到了酆时霄,拍了拍谢勋的手臂,“你起来,我有话要说。”宗禄抱紧了几分后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起身靠坐在桌沿边,垂眸看着她,“大人想说什么?”沈默道:“保住酆时霄,送他离开京都城。”她占据着酆时茵的身躯,对唯一真心待她,护她的酆时霄狠不下心。宗禄从搁架上取了几碟小零嘴摆放在桌上,又端来提前备好的果子茶,应道:“我会在解决完陆家的事后送他离开。”沈默看了眼桌上的零嘴,皆是她爱吃的。她垂下眼,端着谢勋倒好的果子茶喝着,想起陆盏在陆府的事,抬头问道:“陆盏现在是什么立场?”宗禄剥着板栗,道:“这些年陆鸢没少让他干肮脏事,他都留了一手,把这些罪证都交给我了,闻终那边查到了陆明暗中勾结盐商,私吞灾银,买卖官职,让这些人为他所用,联合我这些年查到的罪证,足够让陆家再无翻身之地。”“大人,吃吧,一会凉了伤胃。”掌心放着几颗剥好板栗递到她面前,沈默犹豫了一下,一颗颗拿起塞进嘴里。看着她两边脸颊塞得鼓鼓的,宗禄笑出声,手掌轻捏了下她的两颊,三颗板栗顺着唇边落在他手上,“慢慢吃,别噎着了。”沈默惊得往后仰了一下,本想着避开他的触碰,却瞧见他将三颗板栗放进嘴里吃了。吃了?!她惊得站起身,嘴里塞了板栗,说的话也口齿不清,“你疯了?你不嫌嫌脏?那上面沾着我的口水!”而且,他这样一来,让她在巡监司还怎么待得下去?宗禄倒了一杯果子茶一饮而尽,笑道:“只要是大人的,谢勋永远不嫌。”沈默:……她差点被板栗噎着了,随便嚼了几下咽下去,一口喝完了果子茶,转身走到书架前,背对着他,“你先去忙吧,我看会书。”≈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fuchou/”≈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fuchou/”≈gt;≈lt;/a≈gt;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