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喜欢。
“球球平时是你们在带吗?”她问自家父母。
程瑾看着挺忙的,她估计自己也有工作。
何母摆完花,回答道:“你们自己在带,忙的时候偶尔会把球球放在我们这边。”
“球球懂事得很。”何父逗了逗球球。
之后何兮又问了些事,他们知道她认知停在十八岁的状态,一一回答。
“我和程瑾是怎么回事?”何兮最后问。
何母顿住,看了眼球球,然后朝何父使了个眼神。
“球球,咱们出去给你妈妈买吃的!”何父朝球球招手。
球球从床上跳下来,“好!”
何父牵着蹦蹦跳跳的球球走了。
何母这才看着何兮,面色认真,“你二十岁的时候,某天突然打电话说自己领证了。”
“奉子成婚?”何兮接道。
她绝对不是不走流程就结婚的人,对一下球球五岁的年龄就知道,是因为有了孩子。
何母没有顺着她说,叹了口气,“你暂时忘记了也好。”她又眼露严肃,意味不明地说:“就当是为了球球。”
何兮笑了笑。
看来她和程瑾的关系确实不太好。那她二十岁的时候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呢,何兮想都不敢想。
未来的她终于在长期的爱而不得中变态了吗?
“程瑾的父母呢?”她疑惑。
他们从来没出现过,也没发过消息。
何母欲言又止,瞥了何兮一眼,“小程之前是一个人生活的。”
何兮捂住脸。
高中的时候她和程瑾只是同班的关系,程瑾和他的朋友也不爱说关于自己的事,何兮打听不到,所以对他了解不多。
她都干了些什么?
这得把程瑾供起来才能少一点愧疚吧。
何母拍了拍她,“多的我不想说,你现在想不起来是好事。对小程好点。”
何兮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们谈完话不久,何父带着球球回来了。
他们一直待到中午何兮睡着之后才离开。
等何兮睡完午觉,已经是傍晚。
她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夕阳。
有种活在梦里的不真实感,但一切都是真的。
在她感伤的时候,突然想起她爸妈让自己把手机卡安上。
之前的手机在车祸中摔坏了,这个新的是他们带过来的。
何兮安上卡,开机之后很多条短信和未接电话提示跳了出来。
程瑾只占了其中一条短信。
四月一号的晚上十点,他给她扣了个问号。
何兮下好自己常用的东西,登上社交软件。
意料之中,程瑾是置顶,备注“老婆”。
太收敛了,应该是亲亲老婆才对。
何兮点进去,聊天记录止于她发的一句“生日快乐”。
所以她是在程瑾生日那天出的车祸。
正想着他,推门的声音传来。
何兮抬头看去,程瑾出现在门口。
球球从他的胳膊下跑进来,背着个小书包。
“你又来?不上学吗?”何兮看着她惊讶地问。
球球趴在床边,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妈妈,今天是周末。”
何兮:“哦。”
程瑾坐在不远处的沙发里,拿着平板写东西,看都没看她。
何兮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因为十八岁的她和程瑾还不熟。
但是相处一室她又怪紧张的。
她低头揉着自己的手,突然发现,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有个印,是长期戴戒指留下的痕迹。
何兮想了想,还是开口问:“程瑾,我的戒指呢?”
程瑾头也没抬,淡淡地回:“掉了吧。”
他漠不关心。
何兮盯着他。从垂下的眼睫到挺翘的鼻梁,最后落在他修长白皙的手上。
宛如雕刻出来的骨节分明,无名指上空无一物。
她用脚都能猜到戒指是在车祸中丢了,问出来只是想知道程瑾的态度。
何兮挪开眼神,又看着趴在她旁边乖乖写作业的球球。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故事不会迎来圆满结局。
何兮在医院躺着感觉要变成尸体,实在受不了,脑袋上还缠着绷带就出院了。
鉴于她是个伤员,球球暂时由她的父母那边照顾。
接她出院的人是程瑾。
何兮坐在副驾,盯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她还是没习惯和程瑾相处。
程瑾乐得她不说话,一路驶到家楼下。
何兮进到家里,第一反应是失望。
至少十八岁的她幻想里的未来,不该如此冷清。
她曾想过,以后万一结婚了,家居用品肯定什么都是成双成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