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毕竟他要追何兮,程瑾对他挺冷淡的。
“那托你给程瑾带个话,让他去医院把标记消了。”何兮淡淡地说。
顾从南这才反应过来,她身上的信息素里已经没有夹杂别人的了。
“可是我……”内心暗自高兴完,他犹豫地说:“这不太合适吧。”
即使他们离婚了,他现在也暂时还算是个外人。
“是啊。”何兮表情平静。
当然不合适,连她都能看出来顾从南对自己有意思,程瑾不会不知道。让这么一个人去前夫的面前让他去消除标记,属实有点奇怪。
她故意的,偶尔也想扎扎程瑾的心,虽然对方可能不会在意就是了。
顾从南看着她,意识到她是想把自己当枪使,“好吧,学姐,我会跟师兄说的。”
何兮勾起嘴角,向他点头,“多谢,我先走了。”
“等等,学姐!”顾从南连忙开口。
她瞥向他,等他接着说。
顾从南弯起眼,“现在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了嘛?”
何兮很想说不行,但刚刚才拜托别人传话,怎么也不好拒绝。
她点头,打开了手机。
加上好友之后,顾从南笑得似乎得了什么宝,朝何兮晃了晃手机,“那先再见啦,学姐,我会把话带到的。”
何兮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头,后悔自己整这一出。
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就像死了一样,她还舞到程瑾面前干嘛呢。
就程瑾那死样可能压根不会在意标记什么。
“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程瑾坐在桌前写报告书,顾从南凑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其实听清楚了,只是疑惑。
顾从南面色也有点尴尬,他咳了一声,慢慢地说:“学姐说让你去把标记消了。”
程瑾脸色不变,平静地说:“上一句。”
“学姐已经消除标记了。”顾从南语气僵硬。
他明明对当绿茶还是挺有经验的,但是在程瑾面前使不出招。
程瑾书写的动作停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面前的纸张。
或许大多oga都会对标记这件事怀有期待,这意味着将自己完全交到对方的手上。
他和何兮之间只有意外和混乱,没有情意绵绵的告白和拥抱,何兮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被他抓出一道道血痕。
要开始的是她,要结束的也是她。
程瑾冷呵一声,扔掉笔站起身,没有回答顾从南的话,径直向休息区走去。
——痛吗。
他接了杯水,垂眼看着手中杯子里的水面,无法自抑地想起那天晚上何兮问他的话。
她强迫他,流露出来的关心却没有一丝虚伪。
程瑾按住藏在衣服下的项链。
现在,他身上仍然有她留下的东西和气味,而何兮却早已舍弃。
消除标记意味再也不可能。
杯中平静的水面荡起涟漪,又归于平静。
顾从南一直关注着程瑾的动向,见对方面无表情的从休息室出来,他才拿起手机给何兮发消息。
——学姐,我已经说了喔,师兄听完没什么反应呢。
没有大反应,但顾从南注意到了程瑾泛红的眼睛。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把这告诉何兮。
任何人都有私心。
婚已经离了,标记也消了,学姐和师兄,就到此为止吧。
何兮在公司拿起手机,看到顾从南发过来的消息,心想“果然如此”。
程瑾要是会被感情动摇,鱼都要会走路了。
她回了个“辛苦”,有意结束聊天。
顾从南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接触何兮的机会,紧接着约她出去吃饭。
过了半天,何兮才慢悠悠地回了一句:不了,我要去接孩子。
这下把顾从南给轰成外焦里嫩,他还真不知道她连孩子都有了。
他不禁向程瑾看去。
对方除了眼角有点红,仍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处理着自己的工作。
直到下班,顾从南才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
当绿茶就要有绿茶的觉悟。
晚上吃完饭后,何兮洗完澡出来,发现球球不在客厅。
“球球?”她将毛巾搭在沙发靠背上,边走边喊。
每个房间里都没有,球球不在家里。
她拿起手机冲出门,正准备按电梯,听见旁边的楼道里有啜泣的声音。
门是虚掩着的,何兮推开,看见球球坐在楼梯上,肩膀一抽一抽。
她走过去蹲在旁边,柔声问:“怎么了球球?”
球球连忙抹了把脸,吸鼻子,一双眼睛红红的,闷声闷气地憋出一个字:“没。”
何兮看着她不说话,抬手摸上她的头。
有人安慰的话更容易哭出来,何况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