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支弹药无数,光这些虽然还不至于到让他一下子平步青云的程度,但是再加上苏家的背景,升个几级并不是问题。
但是苏禾拒绝了。因为现在的他并不适合张扬,毕竟还是丢了人的。
虽然当时宴会上的宾客还算有素养,没有人把惊世骇俗的男男相爱戏码拍照留念,让苏禾和梁竟成为报纸杂志的花边新闻,但是说到底,苏家和梁家这次丢大人了。
梁老爷子那边怎么样了苏禾不知道,他自己这边,绝对可以用腥风血雪形容。他的形象瞬间破败,被肮脏和下流代替,亲戚们的冷嘲热讽以及关键时候的愤世嫉俗不断地抨击他们这对“狗男男”,足够让苏父恨不得没生过他这个儿子。
无论是讽刺还是谩骂,苏禾都不在意,而升职什么的,更不急于一时,因为他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那就是自在。当监狱长的好处就在这里,官不大,但是自在。在一群失去自由的人中拥有自由,着实让人兴奋。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听说那姓梁的不是那么好惹的--”
苏禾点烟的动作停了一下,歪着头夹着电话,笑着问:“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多管闲事,行了么?”
点上烟,苏禾笑着抽了一口。
“你以前要是爱这么多管闲事多好--”
“喂--”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满。
苏禾扬起嘴角,无论多少年,他还是喜欢这个人的这种调调。
“行了。我没事,好的很。”他起身往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不过,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苏禾求人的时候不多,大概也只有那个人,才能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哦?”果然,对方很感兴趣的样子。
苏禾又想笑了,他和他,似乎终于又回到了从前。虽然不甘心,但是,又觉得很好。
“帮我查一下,赵行奕现在在哪里?”
“赵行奕?”男人疑惑地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是住3号床的那个么?”
亏他还记得!苏禾嗯了一声。
“可以是可以--”
达成协议之后,结束通话的前一刻,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问了一句:“那个梁竟床上功夫好么?”
“滚!”生平第一次先挂了男人的电话,苏禾把手机扔到桌子上。然后又反应过来了一样,忍不住苦笑出来。
仰起头向后靠在椅子上,他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渐渐出神。
无论多久,这颜色始终这么讨厌。那种绝望的苍白--
不管怎样,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梁竟没有再出现在苏禾面前,也许是“逃难”去了,或者是被人砍死了,苏禾可以自由的想象,甚至可以当成是一种意淫。
他随时等着梁竟来找他“报仇”,就像主妇每天固定等待着八点档的肥皂剧一样,无论多么无聊,聊胜于无。
但是让苏禾没想到的是,先让他不好过的不是梁竟。而是那些满世界找梁竟的人。
梁竟跑是跑了,但是不知道带走了什么,引得一群狼跟在他后面到处寻找。但是梁竟躲的本事的确不错,不然,也不会没人找到梁竟,而找到他苏禾这里了。
全世界的人好像都认为他知道梁竟在哪里。
真是冤枉。
位于酒店十二层的高级餐厅,刚好可以看到城市的色景,边吃边欣赏绝对是种享受。如果是和一位佳人进餐,更是人生一大幸事。可惜,凡事都很少有完美的时候。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梁竟在哪里。”点上烟,苏禾抽了一口之后,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这个月第四个请他“吃饭”的人,主要目的却并非是他。
那个烂男人的交际面倒是挺广,无论是知名的商界精英,还是大财团的掌控人,或者是道上的粗俗大哥,三教九流几乎占全了。倒是眼前这个,苏禾还没摸清他的来历。
他只是出来吃个饭,就被人请到了这里,而这个请他的男人,他肯定自己从未见过。
三十左右的年纪,五官英俊,风流倜傥,染了个很低调的深亚麻色的头发,从头到脚都是内敛的名牌,价格不菲,衬得英俊的男人更加的--英俊。
看样子,倒是有点明星的味道,或者是模特?苏禾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男人。
“但是--”男人拿起酒杯,看着苏禾的眼神也是充满打量,“我听说,苏先生和他交情非浅。”
交情非浅?这可真是个不错的词。
男人这算是给他留了面子还是故意这样说的苏禾不清楚,但是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就算这样,我也未必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他低头弹了一下烟灰,“我又不是他的跟屁虫,要是他进监狱了,我倒是可以通知你一声。”
“呵呵~”男人笑了两声,倒是发自内的。
苏禾看他,突然扬起嘴角问:“你有什么东西落在他手上了?怕他为自保出卖你?”
“我不是找他要东西的。”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