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他知道自己不会因为爸爸的囚禁就伤害自己,所以还是他的工作。
墨家集团对外表现的是一家正常的化学物品检验中心,但最核心的业务只有高层才会接触到,而俏如来就已经快要接近那个位置了,在他隐隐发现公司的账目和报告出问题的时候他就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的猫腻,那些问题平心而论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像是粗心才造成的小失误,经过他提醒也都及时改正了。
但当他确实开始留心时,便发现了其中的规律,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努力工作,也许真的像父亲对他的十三岁祝福语说的那样,他用心付出了,努力实干了,生活给了他满意的答案。他终于要和他最大的怀疑对象——还珠药业单独对接工作,就在一切将要水落石出的当口,父亲把他与所有人隔绝了。
父亲不希望他去面对神蛊温皇,因为他会受到伤害。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烟雾缭绕的闲云斋布置得古色古香,水声细细,古朴的茶桌前映出两道身影。
一者长发披散,只在额发做了简单的固定,一袭轻薄宽松的深蓝色长衫,乍看极不得体,但细密的暗纹和精良的剪裁则彰显了对来客的重视,正是此间主人神蛊温皇。他羽扇轻摇,声音惫懒,“凤蝶。”
半跪在茶桌前的黑衣女子正好走完泡茶最后一道工序,闻言拿起公道杯给两人分茶。
“谢谢。”温润道谢,礼数周到,不是那位政界代表史艳文又是谁?
“如果没记错,我今天约的应该是俏如来,而不是俏如来的父亲。”温皇悠悠道。
史艳文一身正装,与温皇的潇洒形成鲜明对比,他只是轻抿杯沿,开口便直入正题,“温皇先生和中原合作已久,彼此互利,各取所需,艳文并不认为我们的做法哪里让温皇先生担忧了。”
“咦,此话怎讲?”
“还珠药业新出的药品检测为何交给墨家集团检测?”史艳文直视温皇的眼睛。
“耶,早就听闻俏如来行事刚正不阿,在下只是好奇传言是否可信。”温皇端起茶杯,以扇掩面,这串动作由他做来十分赏心悦目,完全可以当做贵族礼仪的标杆供人学习。
史艳文收回了目光,锋芒毕露的气势也收敛起来,“看来温皇先生只是一时兴起。”
“哈,谁知道呢。”温皇轻笑一声,“若不是药神大人总是冷脸待人,不如俏如来让人如沐春风,温皇也想多去神农有巢做客啊。”
史艳文举杯敬温皇,“艳文会和药神沟通。”
温皇施施然应了这礼,“话说,中原要这批药有什么用?”
“冥医先生在实验救命水的新配方,实验体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严重反应,需要新药暂时压制。”
“新药和普通的镇定剂相比,只是其中几个成分比较珍稀,比例略高而已。”温皇坐直了身体,一番话说得褒贬难分,“不过令郎虽然手段稚嫩,但用人很准嘛。可惜的是,让天兵君给药监局塞红包,倒不如自己直接塞到史君子怀里,是吧?”
“温皇先生是说血枯蝉和万毒血吗?”史艳文难得调侃他人,“这些别人也会检测出来,但只有精忠会不依不饶追查到底。”
“他查到我又会怎样?”温皇摇摇扇子,“温皇的名声应该没有好到需要史君子如此维护才是。”
“不,艳文是怕……”史艳文陷入了某种不明的思绪,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勾了勾嘴角,“误会既已解开,先饮茶吧。”
史艳文走后半晌,温皇依然躺在原位没动,也没让凤蝶收拾桌子,直到日暮西山,他才忽然开口,“凤蝶啊,你的好姻缘要错失咯。”
“主人又在说奇怪的话了。”凤蝶知道他一开口就是沉思完了,于是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跪麻的双腿,开始收拾茶具。
在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中,温皇伸了个懒腰,“真是趣味啊——”
听到这熟悉的台词,凤蝶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外加默哀一分钟,不知道谁的底裤又被主人扒完了。
“别以为我让你扮成任飘渺去和剑无极对接,你就可以乱来了。”温皇补充道。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