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忌惮,连带着捂着杜宁的嘴的手用的力道也轻了几分。
那人劫持着杜宁缓缓向后移,一边移,一边说道:“想活命就别出声……婊子,敢出一声的话,我立刻马上捅死你。”
那人声音似乎是被刻意压低,听起来浑厚有磁性,还有一丝让人感到不适的阴暗。
杜宁紧张地点了点头,身侧的手指为不可见地一直颤抖。明明盛夏,他的冷汗却开始不断冒出。
他架着杜宁,脚步很轻。吧台那边的人没有一个视线朝这边转过来。
一步、两步。
不知道多少步的距离,杜宁因为恐惧而痛苦扭曲的脸逐渐隐于黑暗。
或者说,被黑暗吞噬。
酒吧离隐藏的后门很近。后门通着一个小巷子,可以供工作人员打扫进货扔垃圾,一般人不知道这个地方。
此时,巷子内离后门不远处停着一辆悍马h2。杜宁看了一眼便认出来,这车至少一百一十万。
这绑匪能买豪车不缺钱,专挑自己下手。刻意压低的声音,害怕伤害他而放轻的动作。
杜宁打心底嗤之以鼻。今天又是什么花样?
反应过来以后,杜宁几乎是立马就放松了,任由他把自己推进悍马车内。
这车里面的空间很大,把座椅向下调,活动空间又瞬间大了一倍,刚好适合用来做什么。
那人把杜宁推倒,开始脱上衣,裤子也向下褪了一点,刚好露出已经勃起的狰狞的猩红性器。
他的动作非常急躁,粗鲁而快速,似乎是慢上一秒杜宁就要被别人抢走了。这样倒像一个大型犬在标记自己的领地,赶着投胎一样。
杜宁嘴角一扬,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嘲讽直达眼底,主动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秦少爷今天又是什么把戏。怎么,到我家上门服务还不够,现在要装绑匪强奸我了?”
“总归都是强奸,在哪里不都一样。”
他一挑眉,微微挑衅地看着身上跨坐着的秦恪。
那人愣了愣,一把扯下头套。专属于秦恪的凌厉的丹凤眼微微瞪大,充满了错愕、惊讶和不知所措。
“你怎么知道的?”他喃喃问。羞涩爬上了面颊,脸微微发红,即使这样,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杜宁那精致的脸。
怎么会。明明……自以为伪装的那么好。接触杜宁不到五分钟就被识破,真是有够失败。
“像你这么恶心的,目前我没见过第二个。”杜宁语气高高在上,批判道:“你就像发情期的动物一样,别人劫钱,你只想着怎么强奸……”
还没等杜宁“强奸”那两个字说完,他就被秦恪一把掐住脖子。
秦恪刚开始也没想用力的,他猛地一下贴近杜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许、再、说、那、两、个、字。”
“怎么了,做过的不敢承认?”杜宁因为被掐着,发音地有些困难,强撑着把一句话说完,又补了三个字:“强奸犯。”
秦恪眼球爬上红血丝,连面目都变得可怖。他的手陡然用力,杜宁被激地生理性想挣脱开来,而秦恪的虎口死死卡住杜宁的位置,让他动弹不得。
杜宁发出“嗬嗬”的可怕声音,似乎是在很努力地喘息。
到底是秦恪不顾一切强迫了三年的喜欢的人,他伤害杜宁,既心疼又从大脑深处涌现出一丝扭曲的快感,就像用力咬嘴里的溃疡,使劲按腿上的淤青一样。
痛苦而上瘾。
秦恪骤然松了手,绝望地开口,像是威胁说:“你怕不怕我真的捅死你,然后殉情。”
杜宁微微一笑,脸上视死如归的平静和淡然让秦恪更加酸涩。
他说,那你来吧。
秦恪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杜宁不放,眼神悲哀又凄凉。明明受害者是杜宁,可他们两个的态度却完全相反,一个襄王有意,一个神女无情。
“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秦恪这么问道。当然,答案他们都很清楚,只是秦恪不死心,期待着本就不可能的回心转意。
“是的。”杜宁如是说,又无波澜。
秦恪眼眶通红,一阵酸痛。接着眼泪掉下来,他哭的像贞洁烈女,比杜宁哭时更不堪。
杜宁看着这人,又是想笑。只觉得他是演戏演多了把自己骗了。爱可以是紧握的双手,可以是温暖的拥抱,偏偏不能是强奸自己的人在情迷意乱时说出的情话、夜深人静时的忏悔。
秦恪一直不正常,他知道。
他和秦恪从高一开始就是朋友,一开始真的很好很好,他们会上课传纸条,纸条内容是下课一起去小卖店;他们会体育课一起跑步,谁慢了就要请吃雪糕;他们会翘课去网吧也会一起期末复习。
可是在他们是朋友之前他就知道秦家不正常,秦恪也不正常,他们一家都有精神病。
他没有像别人一样把他当成瘟疫,没有歧视或者躲避,只是交了朋友而已。
然后对他百般信赖,把他当成不可或缺的挚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