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以前开始就在演戏,向这个娱乐至死的世界完美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温情大戏。
殊不知外人眼中疼爱萧城的兄长们,深爱萧城的oga,实际上才是最想要搞死萧城的那三个人。
李承乾沉思了下,若非他也是知情人之一,兴许也会被这三人高超的演技给骗过去。
尤其范闲那家伙还在萧城的葬礼──趴在空棺──上哭到生生晕厥,有这炉火纯青的演技不去冲个金奖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范闲离开后,李承乾这才正眼打量起这个将京都闹得腥风血雨的的罪魁祸首。
对于李承泽的事情,李承乾知道得不多。虽然他曾经也暗中派人调查过李承泽的身世,但得到的却只有不到一张a4的,干净得令人发指的数据。
李承泽,出生于京都下城区,生父不详,生母于他十岁那年的返家途中出了严重车祸──酒驾肇事,目前仍在重症病房靠着呼吸器度日。
也就是自那时起,李承泽背负起了庞大的债务,不得不半工半读,靠着奖学金过活。
只不过那笔医疗债务却在李承泽退学那年被一名自称李先生的匿名捐款人一次付清。
直到后来范闲和他说了,李承泽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兄长时,他才捋清了又一条事件线。
一个不为人知的私生子,无依无靠、势单力薄,这时失散多年的亲生父亲出面和他说,只要他愿意离开范闲,背下黑锅,那么他母亲的医药费就会被全额负担……
难怪李承泽当时会义无反顾地舍弃范闲。
当所有事情串连在一起,形成一张繁复的故事网,许多未能被查证的东西便这般轻而易举地水落石出。
但是李承乾怎样都想不透,面前这个宛若智障一样的alpha,究竟何德何能,能让范闲对他死心塌地,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自从范闲离开后,李承泽便坐在沙发上,不断将衣服下摆往下拉,好似是在试图遮掩着什么令人难以启齿的东西。
他紧咬着唇,眸中依旧泛着泪,明明是个alpha,可表现得却像个oga。
“你要是冷的话,我的外套可以借你。”
李承泽摇摇头,“安之说不可以拿叔叔的东西。”
……叔叔?李承乾这才终于意识到这个李承泽的异常,仔细回想一下,从方才到现在,他的行为举止根本就不像是个正常的成年人,反倒像是个被精心调教过的小孩子。
乖巧,听话。
懵懂,无知。
天真,无邪。
虽然不知道范闲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李承泽变成这副德性,但李承乾没理由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自从几年前范闲身受重伤,失去子宫之后,范闲就摇身一变,成了他们老李家内部手段最凶最狠的人,饶是他的姑姑与父亲有时都会看不过去,出言劝阻。
如今的李承泽就是维系范闲理智的最后一根线,所以他不打算深度知晓范闲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包括范闲是用了什么手段,将李承泽这只狮子驯服──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哇,是贝壳!”
看见碎满一地的瓷片时,李承泽就犹如看见玩具似地发出了惊呼。他连忙起身,跪在地板上开始捡拾碎片,就像是在挑选宝物一样,速度快得李承乾都还来不及阻止。
李承乾觉得他又一次受到了内心的暴击。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周遭的alpha特工赶紧、立刻、马上、在李承泽被萧城做成的瓷杯碎片割伤前,清扫干净!
鬼知道范闲回来看见他心爱的宝贝alpha被碎片割伤会不会拿自己撒气。
此刻要让李承泽离开那块布满碎片的地毯,势必只能靠他亲力而为。于是李承乾站起身,来到李承泽身边。
“叔叔你看,我捡到了好大一片贝壳!”李承泽开心地转过头,与身旁的李承乾分享他拿到瓷器碎片的喜悦。
李承乾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看见李承泽绕道他背后,用那枚碎片抵着他的颈动脉,冷声道,“别乱动。”
喔,这他【哗──】的又是什么章程。
李承乾生无可恋地摆摆手,让那些特工放下枪退到屋外。
一想到待会儿会受到范闲的冷嘲热讽,李承乾的心情更郁闷了。
唉,世上只有姑姑好。
回去他就要跟姑姑告状,说范闲的alpha欺负他。
回到客厅的范闲看见李承乾被李承泽挟持,脸上也没流露出太多诧异,反手将文件甩到桌上後,便从容不迫地在沙发上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李承乾聊着天。
“你是一个成年的李承乾,该学会自救了。”范闲嘲讽道,“当然你要是愿意跪下来求我,我也不是不能救你啦。”
“我可去尼玛的,范闲。”李承乾翻了个白眼,彷佛被锐利瓷器抵住脖子的人不是他一样,“你以後有事就别求我帮你。”
“别说得好像我求过你帮我一样。”范闲一脸嫌弃,“让我求你,你以为你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