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望着费疑舟,又突发奇想地凑近了点儿,打探道?:“那你?呼吸比正常人慢,心跳是不是也比正常人慢?”
“按理说是这样。”费疑舟静了静,又漫不经心道?,“要不要贴上来听一下?”
“大?可不必。”殷酥酥被口水呛住了,汗颜两秒,然后才又接着好?奇发问,“你?们经常保持高强度运动的人,心跳比正常人慢又是什么?原因?”
费疑舟闻言,眼底缱出一丝无奈的好?笑。结婚第一晚,他?忍住不碰她,忍得快发疯,她居然在这儿满脸好?奇与对知识的探索欲,让他?科普扫盲。
费疑舟怀疑她是故意的。
口中却还是很自然地回答:“因为常年运动的人心肌强大?,心室容积大?,心臟神经调节能?力强,氧利用和能?量代谢都高,这些都减少了心臟负担和心率需求。”
“嗯,我懂了。”殷酥酥恍然,继而又发自内心升起一丝敬佩,对他?予以称讚:“你?知识储备很丰富。”
“过奖。”费疑舟淡淡地应,“多看?了几本书而已。”
“你?身材也蛮好?。”殷酥酥顺带又多夸了一句。毕竟她很清楚,吹金主爸爸的彩虹屁,百益无害,“看?得出来平时很自律。”
“谢谢。”费疑舟对她的各类夸奖照单全收,平静地回答。
片刻,见她眸子还是闪着光,完全没有困倦将?眠的征兆,便低头倾身,贴近她些许。
“大?晚上的你?不闭上眼睛睡觉,精神这么?好?。”他?说,嗓音稍显低哑,像裹着粒未燃的火星。
这么?近的距离四目相对,殷酥酥微怔,又在他?眼底看?见了已不算陌生的沉沉浓雾。
她心跳蓦地漏掉一拍,大?脑伸出再次敲响了警钟,意识到情况不妙。
没办法?,殷酥酥只能?老老实实地解释:“我不是精神好?,是因为第一次和异性睡一张床,比较紧张。确实有点睡不着。”
费疑舟闻言静默两秒,应她:“那挺巧的。”
殷酥酥茫茫然:“什么?挺巧?”
大?公子平静地说:“我也是第一次和异性睡一张床,也有点紧张,睡不着。”
听到这番话,殷酥酥脑子里瞬间回响起梁静的告诫——他?就是在立纯爱战神的人设,要偷走你?的心,彻底征服你?,让你?爱得死?心塌地死?去活来。
思及此,殷酥酥不由?深沉地眯了眯眼睛,盯着费疑舟淡漠矜贵的俊脸,在心里说:你?丫装纯情装得还挺像。
不过,大?佬喜欢装,那就装吧。人各有志了属于是。
他?爱装是他?的事,不拆穿是她有素质。
殷酥酥没有对费疑舟的话语提出质疑,也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信任或者唾弃。她只是温柔地、淑女地、端庄地朝他?弯了弯唇,笑着说:“你?放心,只要你?给我点时间,我们躺一起多睡几次,我绝对就慢慢习惯了。”
费疑舟耷拉着眼皮看?着她,问:“那你?现?在是睡还是不睡。”
殷酥酥一双大?眼眨巴两下,很认真地往他?凑近几公分,低声:“这取决于你?做还是不做。”
“……”费疑舟盯着她,挑眉。
紧接着便瞧见这姑娘红着脸蛋吸气吐气,做了个深呼吸,仿佛下定极大?决心般,伸出两隻纤白的手,比划到他?眼皮底下,啪啪啪,鼓了三下掌,故作老成地说:“就是这个。懂否?”
“……”费疑舟眉峰再挑高半寸。
“你?这样一直吊着我,也没个准话,我心里很怕的。”殷酥酥望着他?,语气听起来颇为严肃,“谁知道?等?我睡到一半,你?会不会突然……”
“兽性大?发”这个词已经滚到了嘴皮边上,滴溜一圈儿,又被她硬生生给咽了回去。殷酥酥微顿,干咽了口唾沫,非常识时务地换了一个词:“你?会不会突然,心血来潮,要潜规则我。”
费疑舟直勾勾盯着身旁的姑娘,她这副明明青涩窘迫满面羞红,却硬要装腔作势扮老手的姿态,落在他?眼中没有丝毫的造作讨嫌,只有可爱。
又或者换个更准确的说法?。
她即使矫揉造作,他?也只看?到她乖巧。
他?觉得挺有意思,因而贴她更近,修长指尖绕起她一缕柔软的黑色发丝缠过两圈,慢条斯理地把玩。口中缓慢地说:“你?这说法?不准确,我们是夫妻,你?跟我做这檔事可不叫潜规则,说得通俗点可以叫圆房,说得文艺点叫‘云欢雨合’。”
殷酥酥默,心想反正不都是一个意思。
“我们这行说这个说习惯了,你?理解就好?。”殷酥酥顿了下,乖乖听从指示改变说辞:“那请问,你?今晚到底要不要和我……圆房?”
费疑舟瞳色如雾,唇轻轻欺近她粉润的唇瓣,在半指之隔处停下,低声懒耷耷地问她:“那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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