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固定的,”奎特瞥了他一眼,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如非必要,不要取下来……你脊椎的钢板还需要重新打,哎,我给你打报告,这次远征,你的任务就到此为止吧。”
格里高利疑惑了,这哪是为了让他更好工作才做的机械臂,分明是做了手臂后全然无法工作了,他想着这两日的情况,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心中留意,发现点头的那一刻,身边的科研官全都松了口气的模样,他便越发觉得奇怪了,麦文对他的警告便更加清晰起来,格里不仅觉得毛骨悚然,好似周边的一切人都在对着他算计着什么。他沉默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所以你想如何呢?”麦文从床上坐起来,神情冷酷地看着不远处的格里高利,休息仓的体积很小,两人隔着一条小小的走廊对视而卧。格里高利看着对方黑暗中模糊的轮廓,越发觉得这张脸熟悉得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我想向上级军官禀告,申明我身体一切健康,并且申请一只新的机械臂。”格里高利满脑子都在回忆科研官们的异状,越发想不起麦文的模样了,只能认为两人同校毕业,或许曾经见过。
“何必大动干戈?”麦文闷闷的声音传来,他侧过身来,身上衣服和被褥摩擦产生细琐的窸窣声,格里高利感到那人的靠近,听见他用手抓住床沿的声音,兀地紧张起来。
“麦文,你,从哪里来?是首都军校吗?”格里高利话音未落,一声沉闷的破风声便已传来,他瞪大了眼睛,只来得及抬起盖着的被子,将自己的头部遮掩。那暗器打在被子上,针管中流出的液体徐徐溅出,滴落在床垫上。
麦文没有得手,便翻身站起后扑在格里高利身上,他撤下碍事的被子后便想要将手中的发射器对准身下人,不想被格里高利踩着胸口踢了出去,新的针头射在舱壁上,破碎的针管碎片扎在格里高利的脖颈上,细小的血液便从伤口里渗出来。
格里高利还要动作,两次掉落在他皮肤上的药剂便开始发挥作用,他撑着床垫的左臂开始变得绵软无力,人便也顺势倒在了床上。
麦文看见效果,才利落地从地上站起来,他浅笑着在格里高利受伤的手臂上按揉了两下,确定他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弯腰叹气,感叹道,“何必呢?皇储陛下想要的东西,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说着,他打开灯,炫耀似地将手中的发射器给格里高利展示,随后把一整管麻醉剂注射进格里高利的手臂上,眼看着他一点点闭上了眼睛。
格里高利看着他凑近后的脸,才猛地想起自己离开学院的那个黄昏,身穿制服的麦文曾从他面前走过。他当时只一味想着自己即将远行的事情,全没注意这个。但是,格里高利在意识离去前疑惑地想,何必绕那么大一圈?
麦文拍了拍格里高利的脸,抱着他的腰将他抗了起来。身为皇家近卫官,做的的时候,他便拒绝对皇室表达忠诚。”
“那就还是做情人!”麦文退后一步,苍白地建议道,“正好我等可以回避。”
“荒唐,他的手臂是无价之宝!为了控制活体金属,已经有不少科研官丧命了!当初不为他做手臂还好,你我不过谁舍出条胳膊便罢了,如今黄金万两都抛出去了,还能让他跑了?”话音刚落,近卫官中便立刻有人反驳。
“干脆护卫、情人一起做,陛下自便,我们这就告辞!”
“住嘴!”贝基尔怒喝一声,房间里便寂静下来,“现在人人都说我不成事,活该让位给公主。如今看看你们,我还真只有个草台班子是吧!”
“麦文,把解药给我,剩下的人滚出去!”贝基尔猛地挥手,将披风扬起后从床沿上站起来,对着众人厉声道,“我未出走前,不知道自己做错了许多事,如今我回来了,我改了,你们的那些色心、贪念也都给我收一收!”
房间内聒噪的近卫官闭了口,三三两两地退了出去。麦文只说没有解药,慌忙挤开众人离去。他临出门前还摔了一跤,被两人扶着才出的了门。
“艾利……你太狠心了!”格里高利被情欲折磨了半日,绵软的四肢仍旧毫无动力,他随手抓着身边人的手,细细地亲吻着他的刺绣繁杂的厚重袖口。
贝基尔看着他硬朗的五官和身上极不相称的衣裙,胸膛被布料和绸带勒出大片红痕,富有弹性的胸部肌肉倒是能很好地模拟了女人的乳房,但过于发达的手臂肌肉还是破坏了那份女子独有的柔美之感。太子想了想,将手伸到那人的背后,为他解开了束腰的禁锢。
皇储摩挲着格里高利的黑发,想起了两人初见时他在雪夜中模糊的身影。一大片模糊的白雾中,格里仿佛是那个贫瘠的冰雪世界里唯一美好的存在,即将将他救赎出苦难,为他建立不朽的功业。他眼眸中闪着晦暗的欲火,手指在那人的胸脯上流连,镂空的领口散开,手掌下的皮肉柔软而粉嫩。
贝基尔闭眼咽了咽口水,便闷闷地压在格里高利身上,撕去纱布和衣裙,与那人深深地亲吻起来。
格里高利被快速治愈后的身体细嫩异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