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麦文将右手按在胸口,对着进门的贝基尔深深鞠躬,起身后指着身后床位上的男人,笑着道,“您要的人,属下给您带来了。”
贝基尔走上近前,本想看看床榻上的男人,却见他面色红润,目光涣散,穿着女人的衣裙,被粉色的薄纱遮住了面孔。皇储揭开那人的面纱,转头疑惑地瞥了一眼麦文。
“哦,格里太不像话,不仅对我出言不逊,对您也颇有怨词,我只是想给他些教训。”麦文笑了笑,早有亲近的禁卫军朝他走来,几人拥抱后,他才挤眉弄眼地继续开口,“我喂了他些迷药,特意走主路将他抱进宫中来。便是公主陛下有些疑惑,只会以为是我又找了个情人罢了。”
贝基尔松开了面纱,皱眉摇头道:“何必?我只是想让他做近卫官,并没有别的打算。”
“嗯?陛下不是想要他?那我岂不是白忙活?”麦文皱眉,卸下了些得意的心情,他凑近了揉一把格里高利的脸,那人脸上可疑的红晕和滚烫的身体似乎暗示着麦文对他用过些什么下流的手段。
贝基尔摇摇头,扒开近卫去看他的右手,他特意留长的头发垂落下来,正与手臂上的红色涂装一般色泽。格里高利手术后的伤口在治疗仪的干预下已经养好,手臂却没有力气,贝基尔用上双手,才堪堪举起那只倾注他万千期许的机械手臂。
“好!这只手臂做的正好!不枉这半年科学院的辛苦,你是如何说服他安装的?”贝基尔看着喜欢,已然幻想着高大的格里高利举起手臂,为他抵挡暗处射来的种种暗器时英勇的形象了。
麦文无话可说,只能沉默地摸了一把腰间的配枪。贝基尔抬头与他对视,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算了,以后我对他多多礼遇,他自然对我忠心。”
“不一定,陛下,”近卫官中认识格里高利的新人凑上近前,皱眉道,“萨巴少尉上学时便是出名的反对皇室了,在学校为他嘉奖勇士勋章的时候,他便拒绝对皇室表达忠诚。”
“那就还是做情人!”麦文退后一步,苍白地建议道,“正好我等可以回避。”
“荒唐,他的手臂是无价之宝!为了控制活体金属,已经有不少科研官丧命了!当初不为他做手臂还好,你我不过谁舍出条胳膊便罢了,如今黄金万两都抛出去了,还能让他跑了?”话音刚落,近卫官中便立刻有人反驳。
“干脆护卫、情人一起做,陛下自便,我们这就告辞!”
“住嘴!”贝基尔怒喝一声,房间里便寂静下来,“现在人人都说我不成事,活该让位给公主。如今看看你们,我还真只有个草台班子是吧!”
“麦文,把解药给我,剩下的人滚出去!”贝基尔猛地挥手,将披风扬起后从床沿上站起来,对着众人厉声道,“我未出走前,不知道自己做错了许多事,如今我回来了,我改了,你们的那些色心、贪念也都给我收一收!”
房间内聒噪的近卫官闭了口,三三两两地退了出去。麦文只说没有解药,慌忙挤开众人离去。他临出门前还摔了一跤,被两人扶着才出的了门。
“艾利……你太狠心了!”格里高利被情欲折磨了半日,绵软的四肢仍旧毫无动力,他随手抓着身边人的手,细细地亲吻着他的刺绣繁杂的厚重袖口。
贝基尔看着他硬朗的五官和身上极不相称的衣裙,胸膛被布料和绸带勒出大片红痕,富有弹性的胸部肌肉倒是能很好地模拟了女人的乳房,但过于发达的手臂肌肉还是破坏了那份女子独有的柔美之感。太子想了想,将手伸到那人的背后,为他解开了束腰的禁锢。
皇储摩挲着格里高利的黑发,想起了两人初见时他在雪夜中模糊的身影。一大片模糊的白雾中,格里仿佛是那个贫瘠的冰雪世界里唯一美好的存在,即将将他救赎出苦难,为他建立不朽的功业。他眼眸中闪着晦暗的欲火,手指在那人的胸脯上流连,镂空的领口散开,手掌下的皮肉柔软而粉嫩。
贝基尔闭眼咽了咽口水,便闷闷地压在格里高利身上,撕去纱布和衣裙,与那人深深地亲吻起来。
格里高利被快速治愈后的身体细嫩异常,他顺从地回应着亲吻,舌尖挑逗地在贝基尔的口腔里打转。
最后一个离开的近卫官看见这样的情况,沉默着为皇储陛下关上了门。
贝基尔一边脱掉自己繁重华丽的衣物,一边低头欣赏格里高利的胴体,他脱去外袍后便俯下身去舔咬那人的胸膛,对男人相对而言过多的体毛和粗壮的身体没有什么特别的排斥。
他沉默着摸索男人身上可以进入的小洞,发现那里早已被麦文扩充好了,玫瑰花的香味伴随着浓稠的粘液流淌出来,这具身体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贝基尔无语地脱掉裤子,为属下多此一举的准备感到沮丧。他又想起自己床榻上如水般流淌过十数个各不相同的女人,她们或是名门望族,或是洒扫的侍女,无一例外都顺从、柔软,十分温柔地承受自己全无爱意的抚摸,成为他纵欲的对象。
皇储决意改变自己的生活,他对格里高利意味不明的期许便更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