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洲终于叹了口气,他扶着额头,抵着太阳穴道:“东海曾经是块宝地,孕育出了许多生灵,他生得这么好看,唱歌又动听的话,他大概率是个鲛人。”
“鲛人有泪,落如珍珠。”星河笑着,他脑子里思考着那些一串一串如珍珠项链一样漏出来的尿液,翘起了二郎腿,道:“你这么一说,我不仅想听他唱歌,还想让他哭给我瞧一瞧了。”
许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四下又看了看,才低声对星河道:“看到那边那两个女孩儿了吗?”
星河看过去,那是两个很特别的女孩,一个又高又壮,一个又矮又小,高的那个把矮的那个抱在手臂上,一起享受着一碗桂花糕。
“她们怎么了?”
“我听说她们都是自愿的祭品。”许洲不知何时又掏出了他那把陨石小刀,反复把玩,这小刀在蓝色的幽光下,里面细碎的裂痕仿佛是从深处生长出了枝条,格外奇特。
“自愿的…”星河浑身轻轻一哆嗦,在等待膀胱因为过度的膨胀的抽筋缓解下来的同时,他又打量了她们一会儿。她们高声谈笑,仿佛不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放在眼里,是蔑视的,也是自信的。
自愿前来的祭品,绝大部分都是从小就经过了严苛的训练,对于苦寒地之类的穷苦地孩子们来说他们强大无比——这件事其实理论上不该发生,并不公平,但是神树绝不会介意,所有的祭品神树都一视同仁。
星河道:“真不走运,这样的人难道很多?”
“不。”许洲神秘道,他压低声音,担心声音大了一点就会被人注意到。在这里这个时候,越不起眼活的越久:“今年的自愿祭品非常少。”
“那不是好事?”星河仔细看着许洲的眼睛,他凑得离许洲很近,近到许洲的呼吸几乎就落在他的耳廓上,让他觉得有点麻麻的。不过他与许洲亲近多年,早就不会因为这样就脸红,可惜一小碗,他的下身为此一阵发酸,一两滴液体趁机滑进尿道,在那里徘徊不去,这让他红了脸。
不,还不能尿出来,再忍耐一下,憋回去…
许洲皱眉道:“不是好事。”
星河下意识问:“为什么?”
“因为今年神树又选中了他的宠儿。”
“宠儿?”
许洲咬着他下唇的伤口,他一紧张就咬那片可怜的肉,这个臭毛病根本就改不掉。鲜血又渗出来,他没感觉到似的:“杀了三十多个人活着回去的宠儿。”
“那他岂不是已经被选中过两次,会有这种人?”就连星河都不得不承认他被惊呆了,这巨大的惊讶盖过了一切痛苦,他实在无法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倒霉的人,以至于他甚至忽视了酸急的膀胱扭过身,赶紧追问饭:“他是谁?”
许洲摇头:“不知道,没人知道,这家伙低调得吓死人,但听说是来自赤炎矿脉的男孩儿。”
“赤炎矿脉…”星河的脑中一下就闪过了那个红色眼睛的男孩,哪怕那个男孩看起来像一具行走的骷髅架子一样风吹就倒,他也觉得那一定就是所谓神木的宠儿!
只要知道他是不是来自赤炎矿脉…
一股差点喷涌而出的尿液彻底打断了星河的思路,急得他差点从椅子上头直接跳起来。他两只手握住椅坐,拼命向下用力,把所有的力量用在尿道口,才避免了在众目睽睽下失禁的悲剧。星河再也等不下去,他道:“现在担惊受怕也没什么用,咱们连要准备些什么都不知道,不如回去先睡一觉,明天再想想该怎么办吧。”
沿着走廊往屋子回去的时候,星河觉得现在也许已经是深夜了,没有什么人还待在外面。
他有点走不稳,尿意时时刻刻徘徊在出口快要溢出的感觉让他身心俱疲,也不知道另外两扇门有没有自己想找的地方?他得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偷偷一个人找过去?
他停下来,在许州打开房门房门时候,忽然被一只飞舞的萤虫吸引了目光。这只小虫长得很有意思,明明是一只会飞的虫子,却没有翅膀,长得更像是一只漂亮的小水母,在空气中游动,每鼓动一下,就散发耀眼的蓝色光芒。这难道也是神树创造的新生命?
小虫停在了星河的指尖,柔软的冰凉的触须缠绕着他的手指,怎么也不肯离去,让他有些痒痒的。这种痒让他一瞬间想到了星星,却又截然不同。不过无论如何,一回忆起那时候,就让他的膀胱开始向他抗议,一阵又一阵试图收紧。
“看什么呢?”许州问。
星河扭头看着许洲,他猜他想到了好理由,道:“你先去睡,我和这小东西玩一会儿。”
许洲无奈,他看起来也有些困了:“你别玩儿得太晚,让我担心。”
“好好。”星河连连应声,许洲合上房间门的声音一响,这小虫就飘飘然离开了他的手指,围着他打转。
星河伸手想捉住它,却扑了个空。如果说有什么事叫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他现在就是。这个没有站住差点摔倒大动作让他分心间一下子漏出了一股,整个裤裆里头又变得又热又潮,湿哒哒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