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脑中一阵嗡鸣,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感到头皮一阵另人发麻的劈里啪啦,人都要炸了。他喉结滚动,身体先于大脑地跟了上去。他说:“要。”他想:管他呢,出事就出事,控制个屁。琴酒终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所以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两具年轻的身体犹如易燃易爆物品,一旦接触便擦出一片火花,随后瞬间被点燃,翻江倒海,总要争个高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作为幼驯染直到现在,关系亲密但仅限于相互坑蒙拐骗,但从未有过这种负距离的亲密。他们受组织成员的影响,对性别倒没什么概念,只是跟最熟悉的人做这种事,总是会感到有些奇妙。情意缠绵间,松田阵平看着因受刺激而微眯起来的绿眸,其中早已没了平日里的冷淡狠厉,只剩一片空茫和恍惚。或许还有淡淡欢愉。好不一样。松田阵平感受到心口颤动,看到这样的眼神,他只想更加用力,很想看到他的眼泪。好不一样。为什么他会觉得心脏跳得那么快,心里那种又酸又软的情绪是什么?此刻抱着这个人,他心中竟然感到分外满足?好不一样。看着那双眼睛,松田阵平鬼使神差地微微附身,嘴唇在他眼睛上轻触。琴酒掀起眼皮,“疯了?”“疼吗?”松田阵平避而不答。琴酒难耐地抿唇,紧接着嘲讽他:“你可以亲自试试唔!”他闷哼一声,不受控制地仰起头,顿时展出修长的颈线。琴酒暗骂一声,伸手去够床头的匕首。松田阵平不可能让他如意,他趁他失力猛地把他翻身,附身压在他背部,唇吻着他的肩胛骨低笑:“嗯,你一定要好好试试。”气氛逐渐升温,房中暗香浮动,床上暧昧又激烈,一个拼命把人往死里做,一个拼命要把另一人弄死。真要说的话,他们不像是情人,更像是仇人——虽然确实不是情人,但好歹也是幼驯染。情到深处,松田阵平情不自禁地咬在那遍布吻痕的肩胛骨上,紧接着,他感受到自己的右手腕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倒吸一口冷气——琴酒怕是给他咬出血了。这跟他听说的不一样啊,不是说中了药的人会焚身浑身无力无法思考吗?那这个一直嘲讽他又拼了命地想拿刀子捅他,又或是感觉要把他血管咬断的人什么情况?松田阵平以牙还牙地使劲啃了一口,咬牙切齿地说:“你想咬死我吗?”
琴酒努力平复好呼吸,他克制着因层层痛意和快感而要溢出的,冷笑道:“知道就……滚出去,你活儿可真烂,真受不了!”“怎么,还有人技术更好吗?”“那,数都数不清。”松田阵平挑眉,眸色突得暗沉,他似笑非笑道:“是嘛?”“那真不好意思了,”他皮笑肉不笑,“我也是第一次嘛,琴酒大人多担待一点,新事物都是要慢慢学的,还要辛苦你陪我多练习了。”身体似乎突然被贯穿,琴酒睁大眼睛,他闷哼一声,身体往前一扑终于拿到匕首,他勉强支起身子,找到目标后抬手就要往下刺。眼前白光一闪而过,松田阵平条件反射反手勒住琴酒的脖子,狠狠地压在臂弯,但是接着手臂上还是出现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阵阵刺痛传到脑中,松田阵平下意识紧了紧手臂,然后在他失力后夺魂那把匕首狠狠甩开。颈上的钳制令人窒息,琴酒只觉得眼前一阵又一阵发黑,忍不住松开手。随后,颈上力度一松,他忍不住大口呼吸,但紧接着眼前又是一花。琴酒有些眩晕地看着天花板,回过神后感到手腕处传来的力度,他动动手,却发现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松田阵平用领带捆在了床头。他愤怒地使劲撕扯领带,但除手腕被勒红后毫无作用。他怒道:“松开!”松田阵平却没有回复他,他面无表情地用布条在手臂上打了个结。他瞥了眼琴酒,慢慢地走向那面工具墙。他随手拿起一条皮鞭,在琴酒冷漠的注视下走到他面前,他露出手腕上那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命令道:“舔干净。”与此同时。“他们已经进入一小时了,房间里的喷雾设备在正常运行,期间没有人出来过。”一个穿着酒保制度的人低眉顺眼地说。“哼,说的倒是好听,最后不也是下手了吗?”主管听完手下的报告,冷笑出声。a单元的药可是烈性药,除非性无能,否则没人能把持住。就算房间里只有人和猪,这都能搞到一起。更别提那两人还是什么所谓的“好朋友”。他笑完,突然往后看了看,狐疑地问:“村上呢,怎么是你来报告?”“有两位客户打起来了,村上先生过去处理了。”“哦。”主管没再多问,他转头对手下满怀恶意地说,“去,给他们房间加大剂量,准备好那个东西。”手下:“是。”他鞠躬,然后毕恭毕敬地离开了。听到他的话,身边的金发黑皮的“牛郎”灰紫色眼中划过一道奇异的色彩,他倒上酒,饶有兴趣地问:“怎么,出什么有趣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