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说下去了,这个混沌的夜,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已经让他不甚清醒,周宁在他身下敞开了身体还要对他说出这种话来,他只觉得自己理智更为岌岌可危。
他掐紧了周宁的腰身,手已经足够用力,可最后只是手臂到手背的青筋鼓起,血管底下流淌奔涌的热血在催促他回应周宁。
于是他终于没忍住,将周宁压在写字台上,让自己的阴茎进到那口肉穴里最深的地方。他的龟头顶得尽头的胞宫几乎都要变形,热精从马眼里喷出来,周宁高潮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痉挛。
他再度咬破了唇瓣内侧的软肉,刺疼伴随着嘴里四散开的腥甜的血气,他俯身欺在周宁上方,掐着周宁的下颌逼迫周宁来舔舐自己被咬破的嫩肉,血族的鲜血唤醒了那具身体里好不容易效用退散的hereafter,于是被他压着进入的人在更为不清醒的状况下迎来了最为汹涌的高潮,变得热烫的皮肤贴得离他更紧,两个人的胸膛在喘息之时厮磨,他就站在周宁垂软的双腿之间,问他的爱人是否快乐。
周宁说不出话来,只是穴里的水怎么都停不下来。他听见滴滴答答的声响,差点要以为自己是被陆沉弄得爽得失禁了,可很快他反应过来,并没有。
虽然现状也没有比失禁好了多少就是。
穴里的淫水直接从两人的交合处流到了桌沿,淫液滴答落在地上的声音在这个只余下两人喘息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周宁身体发热,但脸蛋的热度依旧分外鲜明。他只能将面颊埋在陆沉肩颈的位置,陆沉的笑声连带着胸腔的震动都从两人紧紧相贴的皮肤传递过来,他真的感觉自己从未和陆沉这么接近过。
他根本离不开陆沉,尤其这个格外晦涩的夜。
所以那段台阶,其实是他主动要和陆沉一起走上去的。
两个人的唇瓣忍不住又碰到一处的时候,周严来了第二次。并且这一次,比之前要急切得多,像是什么重要场合,迫切需要陆沉出面了。
周宁能够感觉到陆沉的身体顿了顿,那双猩红的眸子再度落在他脸上,他已经感觉到陆沉是想将他留在这里了。可他先一步开口,让陆沉带自己一起去。
他能够看出来,陆沉根本不想去,只是迫于外界的压力,才不得不出席接下来的场合。
他无法放任陆沉一个人去糟糕的地方,陆沉当然也如他预想的那般开口就是拒绝。男人用唇瓣碰他面颊,声音里难掩遗憾,“那里不会有好事发生。”
“但你在那里!”
周宁急切的开口,根本顾不得两个人的身体都还紧紧相连,最后果不其然被弄得再度淫叫了一声。
对上了男人难掩戏谑的注视,他面颊发热,但仍旧坚持,“你带我一起去。”
于是那扇厚重的门在眼前被打开之时,周宁清楚看见血族的世界在自己眼前展开了。不怀好意又不得不按捺的注视从两人交握的手落在他的脸上,可他无暇觉得害怕,只羞耻的再度往陆沉身后躲了点。
平日里温柔绅士的男人,像是在那场性事之后稍稍暴露了恶劣本性,明知道他要一起过来,仍要求他不许将穴里的东西吐出去,只能用丝质的手帕堵着。
每一步路,周宁都走得愈发艰难。
手帕刚进到穴里的时候,带着材质天然的凉意,可很快,淫水顺着纹理流淌蜿蜒,柔软丝滑的帕子被完全打湿了,凉意不复之前,只是异物感变得愈发明显。
这种情况下出现在血族的新年宴会里,周宁快要怀疑自己已经被这些血族看穿。
万幸是陆沉在他身边,那些打量考究的视线很快悄然移开了。他被陆沉拉着往长阶顶端走,每一步都分外艰难。
湿滑的丝质手帕磨着他的穴,刚被狠狠奸淫过的嫩穴含着异物也忍不住吞吃不停。他羞耻地和陆沉十指相扣,直到陆沉伸手将他往后稍稍挡了些,遮住那些仰视之后终于可以肆无忌惮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他下意识想要往前一步,想站在陆沉身边能够给陆沉支撑的位置,但不过半分钟,他就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太天真了。
因为在陆沉宣布享乐开始之后,庞大辉煌的中央大厅便迸发出让他近乎想要作呕的血腥气。
人类、血族亦或是旁的什么生物在大厅里身体交缠着,天顶垂落的吊灯洒下金色的光,但无法将迸发出来的血色遮掩。尤其是阶梯扶手两侧都点着蜡烛,原本稳定的烛光在厅内众人的呻吟中像是被风惊动了,跳跃起舞,将眼前一幕衬得愈发诡谲。
半裸甚至全裸的肢体在交缠,繁复的裙摆和衬衣都被抛在一旁,猩红的血液从雪白的皮肤上蜿蜒下去,嘈杂淫欲的声响伴随着馥郁的异香,但不等周宁看得更为仔细,便被突然回头的男人遮挡了全部视线。
他惊呼一声,是已经被抱起了。下满享乐的血族抬起眼皮用晦涩的眸光盯着他,可他只仓皇瞟了一眼,便被陆沉带向了一旁走廊。
环形走廊,护栏是圆形的雕刻的木柱一根根立起来的。周宁没来得及跟陆沉说点什么,先被陆沉抱着在那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