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与抬头环视了陈识的家一眼,真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完,他啧了一声,评价道:“你家好小。”他说的非常认真,一点嘲讽的语气都没有,这让陈识狠狠地受了伤。“要不还是送你去住酒店吧。”“那你怎么照顾我?”“我拿点东西,跟你一块住酒店去。”陆执与瞥了眼陈识家简单的构造,一间卧室,一间洗手间,开放式厨房,以及一个小阳台,上面晒着陈识那无聊的白色t恤。只有一间卧室。“没关系的。”说着,陆执与直接坐到陈识摆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他屁股一坐下,整个人便迅速地陷到了柔软的懒人沙发里,陈识特地挑了张最软最舒适的沙发,坐下的瞬间便感觉自己被抽走了力气般,瘫软在沙发里,陆执与愣了一下,错愕地看着陈识。陈识眼尾是淡淡的笑意。“那你休息会吧。”给馒头添了猫粮和水,陈识从冰箱上翻出一根猫条来,这家伙机灵得很,一看到陈识靠近冰箱就紧巴紧凑了过来,陈识笑骂了句馋猫,便蹲下来把猫条拆开,递到她嘴边。馒头吃得很是投入,舔个不停。蹲在猫咪面前的男人褪去了工作一天的辛劳,他侧颜柔和安静,被一层淡淡的光盈罩住,纤白的手指落在馒头柔顺的毛上,指尖卷起几缕,温柔的摩挲着。“让我来试试。”陆执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后,伸手接过陈识手里的猫条。“你喊她名字再喂她,她会记住你的。”馒头跟着香喷喷的猫条走,舔得认真时,头顶凑过来薅她的大手都能忽略不见。陈识见一人一猫相处得很是融洽,便起身去房间里翻新被子出来用。他家很少招待客人,就连蒋琛舟都没有留宿过几次,家里什么都缺,他只好叫了个上门的外卖,把陆执与要用的东西给买齐了。陆执与专心喂着面前的小猫咪,馒头是个典型的外貌协会,迅速就跟陆执与熟识起来,懒洋洋地趴在陆执与怀里接受他的投喂,还时不时抬起自己的小脑袋,发出“喵呜”的可爱声音。让矜贵的陆总挤在小小浴室里洗澡,陈识还有点不太好意思,他介绍了一下架子上的洗护用品,而陆执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局促或者嫌弃的样子,他快速地抬起手脱掉了上衣,紧实的腰腹肌肉曲线非常漂亮,就算陈识是个男人,也克制不住视线。“陆总,你经常健身吗?”他胆子比以前大了很多,都敢直勾勾地盯着陆执与的身体看。“最近都没有在健身了。”陆执与识破他掩藏起来的向往之情,干脆直接上手,抓住陈识的手,往自己腹部一蹭,“其实都不怎么硬了。”紧实的触感让陈识局促地往后一缩,他指尖发烫,视线下意识朝陆执与松了带子的裤头望去。“你,你先洗澡吧,我看下外卖到了没有。”
落荒而逃的背影让陆执与轻轻挑了挑眉,他轻笑了一声,没再继续逗陈识了。被水珠包裹住的身体滑溜溜的,陆执与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胸腔里震出低沉的喟叹,他简单裹了条浴巾,光着脚踩到了客厅里。陈识正在给馒头梳毛,听到动静的馒头立马窜了过来,速度快到陈识都没有反应过来。“你这……”他无奈放下手里的梳子,顺着馒头逃窜的方向望过来,宽肩窄腰的陆执与正光着上半身,湿漉漉地站在浴室门口。陈识快速瞥开视线,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他指了指沙发上的袋子,说:“衣服在这。”衣服是方庭宇送来的,陈识住的小区不好找,他到楼下去找方庭宇拿的。陆执与在一旁穿衣服,陈识则乖巧地垂着头不说话。“今晚你睡房间吧,我的床挺硬的,你将就睡睡。”陆执与用力擦着头发,他垂眸看向陈识。“那你呢?”“我睡这就行。”陈识拍了拍沙发。陆执与扭头瞥了一眼陈识的房间门,他大跨步走去,打开门,入目的大床让他顿住步子。“睡得下,你不用睡沙发。”陈识起身跟到房间门口,语气略带试探:“不合适吧。”“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不合适的。”陈识倏地想起自己跟蒋琛舟的推测,但他也没有自恋到陆执与这样高质量的会对自己有点什么想法,只是陈识真觉得自己还没有熟到跟陆执与睡一张床的程度。陆执与也没再多说,他径直走到房间里,坐到陈识的床上,说:“帮我吹头。”这几天在医院都是陈识帮陆执与吹的头,医生是不建议洗头,但陆执与嫌头发一天不洗都不算干净,幸好没什么眩晕的后遗症,只是洗完之后,陈识担心他着凉,好说歹说才让陆执与同意自己帮他吹头。“你坐到这里来。”陆执与着实是拿捏住了陈识对自己的容忍阀值,陈识性格又好,不会轻易生气,对待工作也非常认真,清楚知道自己需要好好照料陆执与,一般来说的要求他都会尽量满足。按照陆执与的要求,把他的头托到自己大腿上后,陈识问道:“现在可以开始吹了吧。”跟大学做志愿者那会,哄来参加活动的那几个小孩似的,耐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