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我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看见自己掌心穿了一个洞,鲜血更不断从中涌出;原本伤口有点寒意,其後痛楚越来越鲜明,更从右手蔓延至全身。他全身颤抖,更忍不住跪在地上哇哇大叫,恨不得索x斩断自己的手掌。
「二千年的粗铁钉还是如此锋利。」黑衣人笑道:「不过对你来说,人的生活这麽没趣,早点结束不是b较好吗?」
这个人究竟在说什麽?苏梓我痛得失去思考能力,无法理解,只知意识渐远,直至最後眼前一黑,在一阵黑雾之中倒在无人的後巷角落。
————虽然要杀si你的另有其人。
同一时间,街角另一边同样充满血腥气味。一对披着白袍的男nv学生,与一个额上刻有印记的彪形大汉在後巷空地正互相对峙着。
中年大汉的行为非常怪异,眼球充血,更不断向少年少nv咆哮;一般人看见他理应退避三舍,可是那长发nv生与她柔弱的外表相反,面对眼前的疯子从容不迫,即使对方亮出美工刀扑向了她————
磅!一声巨响,疯子就像断线风筝般被轰飞数尺,并一头栽进水泥墙中。那不是什麽b喻,水泥墙确实被砸了个洞,身陷洞中的疯子更是变得不ren形。
不知何时,身披白袍的男学生已经手持束bang——是种在斧头柄外綑绑多根权杖的重武器,呈现保护少nv的姿态。
少nv问:「那个人已经si了?」
「不,还有气息。」
少年走近奄奄一息的疯子,高举斧头,手起刀落——大汉当场身首异处,血浆洒地。
「这是第六个了。」面无表情的少年扬手一挥,束bang竟化成磷光在空气中消失。
但就算凶器不见,杀人的业也不会因而消失。少nv望见被砍下头颅额上的印记,内疚地说:「在额上或右手被刻上兽名印记的人注定要成为恶魔奴仆,必须在他们犯下枢罪之前,替他们解脱……」
利雅言和利隆礼,一对孪生姊弟,他们因家族的关系,不得不接下狩猎恶魔的工作。不过弟弟利隆礼早就习惯,当他看见si者额上的印记渐渐消失,便道:「唯有si人才不会被八大慾所惑,也不会犯下七枢罪。」
「抱歉,一直要你下手杀人,姊姊却什麽都做不了。」
「你是我们家族一百年来nv神适x最高的人,我手上武器也是为了nv神阁下而挥的。」
利雅言不自觉地紧握手中的nv神像,那是一个手掌般大小的木雕,是她的护身符。此外,nv神像还有一个特点,就是nv神的外貌跟利雅言长得非常相似;也许像她弟弟所说的,是nv神适x的缘故,利雅言总是带着一种来自另一世界的脱俗感。
见利雅言默不作声,利隆礼问:「这个人不用施放诅咒吗?」
利雅言摇摇头。「诅咒是对生者的最大惩罚……他只不过是不幸被恶魔盯上而已,没有必要施放诅咒。」
「那就换下一个吧。刚才杀掉第六人时,又有gu邪恶气息在附近冒出,想必又有人被钉上印记。」
「……牠为何要这麽做?」利雅言感到痛心。
「雅言,我知道你不忍心伤害无辜,但这是教区的最高指令。教区的人一向瞧不起我们,但如果我们这次能够捉拿到牠,他们也无法再说三道四吧。」
利雅言没有反驳,於是两姊弟离开了现场,前往下一个邪恶气息的源头——那个刚刚右手被钉上兽名印记的少年。
「臭小子,终於被我找到了!」
另一边厢,苏梓我回过神来,马上举起自己右手查看,却看见右手丝毫无损。难道刚才被怪人钉手只不过是场白日梦?可是那感觉明明如此真实。
「喂,你耳聋吗!」陌生男人大声一喝,迫使苏梓我不得不面对当前状况。
他环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si胡同,而且出口被四个流氓堵住了。包括刚才喊话的陌生男人,所有人都恶形恶相,明显要找自己麻烦。
「真是的,今天是什麽大凶日。」苏梓我不屑道:「不过你们走运了,反正我不认识你们,要放过你们也未尝不可。」
「啊?」当中b较瘦弱的男人恐吓道:「嘴巴放乾净点,现在是我们有事要找你。」
「本大爷从不记住男人的脸,尤其是你们几个丑的,快给我滚开。」
「哦,刚才你也是这样对待我的手下吧。」一个左脸有长疤痕、貌似是流氓首领的人走近苏梓我,拍他肩道:「据说你喜欢多管闲事,把街上乞丐赶走了呢。你有问过他的主人吗?」
「都说行乞是犯法,尤其你这张脸最恶心,别碰我。」
苏梓我拨开男人的手,旁边三人同时发狠。「打他!」
苏梓我意气风发地回呛:「好啊,谁怕谁!」不过他的威势仅仅只维持了三秒。「g!你们三对一太卑鄙,有种就跟我单挑!」
见苏梓我被自己手下打肿脸又暴跳如雷的模样,对方的老大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苏梓我生气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