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浓烈的血腥气。
眼睛,鼻子。
嘴巴。
齐怀霜靠着记忆舔弄着。
姁妤颤栗惊惧地躺在他身下,不敢动弹,不敢抗拒。
方才他要杀她。
她察觉到了。
杀戮过重的人眼神与常人不同。更冷,更狠,更戾。像披着人皮隐匿与市的恶鬼。虽形似,却不是同类。
粟粟畏惧,恓恓惶惶。姁妤无助地承受着齐怀霜的摆弄。
颈,胸,腹。
他看不清她,只有靠着触感摸索。
赤色渤潏,血浪翻腾。
呜咽嘶鸣,喘息啜泣。
看不清,听不见,嗅不到。
烈药,月圆。他的心神沉浸欲望。杀戮和摧毁在血液中叫嚣。
动作尽可能轻柔一点。她会坏,她会哭,她会闹。
腿。
他随意一按。姁妤大腿内侧赫然出现一道醒目的红痕,肌肤娇嫩,痛感甚为清晰。
姁妤声音哀戚语调可怜:“疼疼疼!!!”,她用力踢他的肩膀,企图摆脱钳制。
力道不轻。
齐怀霜愣了一下。似乎在晃神,又似乎没有感知到痛楚。他继续着。
手指在穴口周围游走。试探,寻找,确认。
姁妤觉察出不对劲。
他,眼睛出了问题。
或许,她可以……
无论如何,不可放过这天赐良机。
姁妤悄悄摸向发髻。随云髻歪松,银镀金点翠头花落在发丝间。唾手可得。
不能喊。不能松懈。不能让他察觉。否则,方才的侍卫便是她的下场。
齐怀霜摸索到幽径,猝然,手指探进去。
在这里。
姁妤扬手,簪锋在昏暗中变成一道寒光。
她孤注一掷地想要将簪子扎进他的后背。
捏着簪子,银花硌手。两寸,一寸。
手腕被攥住。
齐怀霜的手指裹着无色黏液。无色黏液顺着指骨,流到她的肌肤。冰凉,滑腻。
“你以为我看不见?”他问。
齐怀霜看向姁妤手中的物什。血影浑沌,只能辨析轮廓。凭直觉,凭经验,凭姁妤秉性。此物是利器。目光停留须臾,他的视线缓缓地移开,落到她的脸上。
又是这个眼神。
森然,阴冷,狠戾。恶鬼修罗,幽冥煞崇。
仿佛她此刻已是毫无生机的死物。
“要杀我?”他逼问她。
姁妤的反抗,让他怒气横生。强压下去的狂躁一时之间顺着缝隙窜出。手指忘记收力。
几乎能捏碎她的力道,她疼得脸色苍白。姁妤惊惶万状,伏低做小:“求,求你,我没有……”
“我对你过于骄纵”齐怀霜打断她的哀求,或者,他根本没听到她的哀求。
他想挑断她的手筋,粗暴快捷一劳永逸。思忖片刻,齐怀霜从枕头下抽出一条鹅黄色的绸子,将姁妤的手腕捆住。
姁妤挣扎。
齐怀霜猛地将她拉到身下,挺胯。
尖叫。
撕裂般的疼痛。
她的身体强行闯入了外物。
湿润,紧致。
温暖,狭窄。
他进入了从未到过的秘境。
兴奋和癫狂攀上头盖骨。
齐怀霜掐着她的腰,将她撞向自己。粗长的凶器撑破了她的脆弱,鲜血渗出交合之处。
刺杀失败,犯人伏法。
粗长紫红刑具鞭挞她的身躯。
滚烫可怖硬棍磨砺她的灵魂。
血腥味,脂粉香,汗津气。揉杂,交织。
他进来时在她耳畔喘息,他出去时在她胸前嘶吼。
床板与墙壁激烈相撞。碰撞声与哭喊声此起彼伏。
她想逃,却被牢牢禁锢。
齐怀霜一次又一次地碾碎姁妤。
月圆之夜,他彻底占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