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圣文伦都多费劲吗?”
吴商记竭力忍着不笑,训了李岚一句:“想考哈佛怎么了?小真现在开始努力,不会有问题!”
游跃紧张之下闹了个大笑话,他通红着脸,一边内心极度羞耻,一边配合老人:“就、就是,我努努力就好了。”
他禁不住去看李云济,李云济也正在看他。那目光似有调笑,似是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还隐隐有一点欣赏的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都在一个和睦的气氛中度过。李云济不会让游跃待太久,掐着时间便说要带他离开了,吴商记送到门口,让游跃有空就过来玩。
“你要是过来,就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叫岚岚和小拙回来,这样你就不无聊了。”吴商记说。
游跃与她牵着手:“奶奶,我和你在一块一点也不无聊。”
“好好,小真,我们下次见。”
老人搂过游跃,拍拍他的肩。吴商记身体瘦削,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她拥抱过来的时候,游跃嗅到这股淡香,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了。
他小心地回抱,不敢用力,怕弄痛老人。这感觉无比陌生,游跃从小在福利院里长大,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被年迈长辈宠爱。
尽管这一切都与“游跃”无关。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游跃惴惴不安,几次偷瞄李云济的侧脸。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见奶奶,在一大家面前作为李梦真“出演”,他紧张过度稀里糊涂,不知自己初次的表现能否交差。
李云济开车,季若亭坐副驾驶,游跃坐后座。游跃本以为李云济看不到自己,谁知李云济忽而开口:“老看我做什么?”
游跃吓一跳:“你怎么知道我看你?”
“后视镜。”
一旁季若亭淡淡道:“你再不评价他几句,他就要急得上火了。”
游跃讷讷地:“我也不急。”
李云济终于道:“勉强及格。”
游跃握紧的手指终于缓缓松开,他松了口气。
李云济忽然问:“李拙真的教你做题?”
游跃愣一下:“是,有时候看书不太懂。”
“不是有老师吗?”
自从上次他与李拙在大书房见面,李拙得知他想学医,就告诉他先把物化生学好,基础打牢,如果遇到不懂的地方不方便问私教老师,可以问他。
游跃也有理科私教老师,但一开始计划的侧重点就不在这些科目,所以他的课程表上分配在理科学习上的时间很少,学的内容也都很基础。游跃独自学了一段时间物化生,自己也在看医学书,然而无人引导,千头万绪不知从何梳理起。有李拙在一旁为他指点一二,他的自学之路都顺畅许多。
游跃绞尽脑汁想说法:“有时候我晚上一个人学,碰到实在不懂的地方会请教拙哥。”
李云济:“多难的题,老师都不会?晚上拿给我看看。”
游跃又要流汗了,一直少言的季若亭笑起来:“云济,有时候你的好胜心真的很像小朋友。”
“我只是好奇。”
“晚上又去夏园吗?”
“嗯,去看看妈妈和桐桐。”
季若亭温和道:“正好我去看秀展,晚上和朋友们聚会,也不在家睡了。”
李云济说:“好,我送你过去。”
李云济开车把季若亭送到大楼下,对下车的妻子说:“玩得开心。”
季若亭笑着与他们挥挥手,游跃透过车窗看季若亭转身离开的背影,又看一眼李云济。
是不是一段完美的夫妻关系就是像他们这样,相敬如宾,相互尊重体贴对方?
或许是他在大釜区见过太多吵吵闹闹的夫妻了,老婆骂丈夫的,丈夫打老婆的,再带上小孩混合双打,从早到晚鸡犬不宁。大釜区是个没什么秘密的地方,房子挤挤挨挨,一户户人家挤在水泥墙的小窗口和小门户里,窗对窗、门对门,跨越楼栋之间的管道和电线就像传递声音的电话线,把每家每户的吵闹、谩骂声都传远。
上流人家的夫妻家庭关系好和睦优雅。喜欢安静的游跃如是想。
李云济与游跃回到夏园,李云济先去主宅,分开之前,游跃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来,交还给李云济。
李云济收下玉佩,与他一同走进副宅。游跃问:“你不去主宅那边吗?”
李云济看一眼手表,答:“还有一刻钟许老师就来上课了,她会与小真曾经的一位好友一同前来,那孩子名叫张钦植,自小学小提琴。”
游跃又被弄得措手不及:“啊,现在吗?我、我要准备什么?”
“他们都知道你不是。”李云济低头,抬手为他整理一下衣领:“我就是来陪你的,不用紧张。请他来是因为我另有安排,待会儿你就坐在我旁边认真听。李叔,麻烦泡壶茶送进琴房,四个人。”
李云济对时间把控很准,十分钟后许琳宜走进琴房,随后又进来一位男生。
游跃抬起头,与男生视线碰个正着。张钦植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