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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心的脸呈现不正常的血红,他趴在地上,先是摸了一会自己的身体,毫无缓解,抬高屁股陷下腰肢,挨肏似的摇了一会,终于急地哭了出来。
好想要……
他抱住那块石碑,浑身贴上去,隔着衣物在上面摩擦,手指探进内衫里,用了点力气掐自己的乳粒。才没磨几下,他竟然就哆嗦着射了出来。
但无济于事,匪心迷迷糊糊地望着石碑,突然记起来了。
那朵让人结丹的金花。
他双腿抖得像筛糠,用长吟借作拐杖,强忍住身体不适,挣扎几次才站起来。
他往浓雾里走。
一条青石板路徐徐展开在他眼前,一开始还算平缓,越到后面,竟越来越陡峭,称得上是一道垂直的崖壁。
无奈之下,他寻找着崖壁的凹凸往上攀爬,突然不慎滑下,指甲尽数劈开,指缝里流出潺潺鲜血。
匪心痛得眼冒白光,拔出长吟,插进崖壁之中。
“我不怕。”
他就这样一步一剑,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仍是化不开的浓雾。
“我不怕!”
匪心咬紧牙关,浑身烫得像是一块热铁,张口便溢出喘息。就在他难受地快要昏迷过去时,终于爬到了山顶。
暗红色的古铜庙和挂满黑色布条的祈愿树让他愣了片刻,这实在有些说不出的渗人气息。但匪心已经快被情热烧昏了头,加上长久以来,他心中对结丹的过分期望,导致他见到那朵矗立在树下的金花时,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一霎那,周边的气息宛若飓风般在他身边汇集,如有实质般凝结成白色的雾气,全部往他身体里灌入。
本就高热的体温此刻像是要熟了一般,匪心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柔软的小腹里,升腾起一股奇异的力量,曾经吃过的灵药,练过的苦功,从蛇和龙身上吸取的灵力,全部在此刻汇聚成一颗无比强大的金丹。
甚至还在往上升腾,匪心感到自己一跃过金丹期,甚至还在上升。
但与此同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脚竟在融化,被身后的黑色祈愿树全部吸收了去。
身体完全无力,他躺在地上,最后的一个念头是。
好想师尊。
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匪心反应过来时,那块玉牌已经在他手中折成两半。
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他吓得魂魄都要飞散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白涯在他背后,疑惑道:“匪心?”
匪心扑棱一下翻过身,手脚并用地往外爬了几步,身体一轻,被白涯提着衣服抱起来。
他用手肘遮住脸庞,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不让白涯看见自己的脸。
“怎么伤成这样?”
只这么一问,匪心鼻腔一酸,胸腔里的委屈浓得要溢出来了。
“师尊,你、你回去”
匪心抽噎一声,说不下去。
从一开始将他抱起,白涯就闻到一股冲天的血腥味,匪心的身上不仅沾满血渍,还黏满污泥,烫得更是像块烙铁。
在他身边,小魅兽从来都是娇惯的、不听话的样子,何曾如此狼狈过,连发根都被泥水卷成一绺一绺。
白涯心都要碎了,安抚道:“师尊在呢,别挡着脸,让我看看。”
匪心浑身发抖,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口。
白涯一只手抚上匪心大腿上的伤口为他疗伤,一边抱着他往庙中走去。
看到匪心指尖上融化的黑水时,白涯面色不虞,发出一声叹息。
他指尖微动,无形中刮起一阵飓风,黑色古树被连根拔起,无数祈愿布条和树一同化为齑粉,在空中纷纷扬扬。
吞金花,祈黑愿,从来都是歪门邪道,没有人能从中全身而退。他没想到匪心竟也误入歧途,也许是他一直想将人庇佑在身旁,从而忽略了徒弟的志向。
他一直觉得,他可以保护匪心一辈子。
庙门被推开发出吱忸一声响,许久未经造访的房间覆盖了一层灰尘。白涯抬手,瞬间整洁如新。
庙的正中央挂了一副黑色旗帜,供一尊黑色佛像,端着副慈眉善目,瞳孔却眯成一条细线,十分狡黠。佛像前有樽拔地而起的细长净瓶,污泥般的黑水从中濯濯淌出。白涯瞟了一眼,绕过佛像走进屏风后的静室。
静室里设施简洁,只有一张竹制的茶桌和一张小床。
白涯一将匪心放在床上,他就像只仓鼠般躲进被子里,像回到巢穴之中,怎么说都不出来。
白涯无奈道:“乖,你不出来,师尊怎么给你疗伤?”
“师尊回去吧!”匪心裹紧被子,“我没事。”
白涯叹一口气,膝盖撑上床沿,去够那床被子。
触碰到的一瞬间,床褥里发出些隐秘的呻吟,马上又安静下来。
白涯安抚地上下轻拍,道:“师尊知道你疼。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