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暴自弃地想:自己果然是最被人讨厌的那一个。
孩子气的伤心与难过淹没了他,林啾啾再也没法伪装成父兄想要的那个18岁的大人了。
他不管不顾地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呜咽着哭了起来。
林子尧的瞳孔愈发暗沉了些。
林迢,果然还是自己那个不懂事的笨蛋弟弟。
他的思维在酒精与药物的围剿下,艰难地转动着。他想如往常那样训斥对方,把家里养着的这只小动物从自己身边驱赶开来;又因那摇摇欲坠的自制力,心想——
他本应,本能,本该掌控弟弟的全部人生。
在林子尧要将这想法付诸于实践的时候,卓诏大步向前,一把将林啾啾抱了起来。
“你干嘛!”
愤怒的悲伤小动物,奋力地挣扎起来。
“我去楼下开个房。”
卓诏的眉心深深刻着道皱褶,侧过脸躲开了林啾啾胡乱拍打的手。
他可没耐心去哄别人家的小未婚夫,干干脆脆扶着小少爷的腰往肩上一抗。林啾啾被这姿势顶得难受,打了个哭隔之后愣愣地呆住了。
他拧着眼泪鼻涕,满心报复地擦在了对方的衣服上。
卓诏警告似的拍了一下小少爷的屁股。
他不再看林子尧——想来对方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扛着人径直出了门。
出了门后,他本想把林啾啾放下,看了眼对方雪白的袜底后,还是将小少爷抱回了怀里。
原因无他,卓诏心疑怀里的这只娇气鬼在没了鞋子之后,连一步都不愿多走。
他一点也不喜欢林家小少爷吵闹幼稚,软弱娇气的性子。
但不知为何,他总是能多忍让林啾啾几分。
他将林啾啾丢进房间后,并没有解释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卓诏无意卷进别人家的狗血纠葛中,他今日做得一切已经足够多——多得让他自己都啧啧称奇了。
林啾啾被面前这个眼神凶恶的男人逼退了几步,他不知所措——没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
他只能迷茫地询问:“我不能去找哥哥吗?”
少年仰头看着卓诏,刚刚哭过的眼角红润,乌发雪肤红唇的漂亮脸蛋在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下,更显楚楚可怜。
林啾啾还在试图指责他人。
“你干嘛不让我去找哥哥?”他狐疑地转了转眼珠,“你是不是对我哥有非分之想,吃我这个小舅子的醋?”
卓诏没吱声。
对方的眼神晦涩难懂,林啾啾读不懂这道题,便扭开头去。
酒店的套间舒适而空旷,他畏惧地看了眼窗,高层的玻璃外压着沉沉黑暗,就连万家灯火低低地落在最下方——像极了林啾啾以前无数次幻觉中怪物出现的开端。
他定了定神,趴在窗户上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场景恐怖却安全,提醒着林啾啾,他现在是没有生病的乖孩子。
林啾啾安心下来,非要粘着哥哥的小孩子脾气,也逐渐消散。
他转过身,皱眉驱赶起对方来。
“你走吧。”
说着,他任性地推了对方一把,却被男人反客为主地抓进了怀里。
林啾啾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卓诏按在了怀里,对方坐在床上,他便难堪地趴在了男人结实的大腿之上。
男人的眼在阴影的笼罩之下近似于狼,林啾啾的屁股狠狠挨上一巴掌之后,才意识到这个气质凶悍的男人,是真的会动手打人的。
他又想哭了。
“不许哭。”卓诏说,“今天乖乖呆在这里,别给我——还有你哥再招惹什么麻烦。”
他不知道林子尧为何觉着林啾啾是个乖巧听话的弟弟,明明这个漂亮小东西倔强得很,即使屁股狠狠挨了几下,也咬着嘴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小少爷的屁股软得很,挺翘的形状像个鲜嫩多汁的桃子;一巴掌抽下去,隔着裤子也能看到臀尖微微颤抖的模样。
卓诏前几巴掌——只是因为被小少爷烦得头疼,既想狠狠教训一下对方,也要给林啾啾一个警告,免得半夜出门被亲哥操得满地乱爬。
他其实长得很帅,小麦肤色与宽肩窄胯的匀称体型,堪称gay圈天菜;可林啾啾只觉着这人长得凶得很,眉头永远低低地压着,似乎随时都在生气的模样。
他的屁股被对方揍得疼极了,挨到最后也不免说了几句服软的话。
“我不找我哥了!”林啾啾求饶道,又小声骂了句:“狗男男,我是不会支持你们的婚事的。”
卓诏被讨厌小少爷的屁股勾得走了神,自然没听见这几句话。
他后面觉着对方的屁股越抽越软,居然有些舍不得下手,最后居然握着对方的屁股揉了几下。
林啾啾睁大了眼。
卓诏也睁大了眼。
他回过神来,正听见小少爷骂了他一句“不守男德!”
卓诏根本没听懂对